天幾夜的火車,你要買站票還是坐票?”解誠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盛楠頓時沒了聲音。
臥票是幹部才能買的。
誰是幹部,一目瞭然。
自覺是享樂主義的盛楠沒了聲音,只能表示萬分感謝。
就幫過程奶奶一次,解誠回饋他們家的實在是太多了。
盛楠目送著解誠離開後,才憂心起來,要怎麼報答人家的恩情。
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麼好的結果,只能在剩餘的時間多往解家跑,多陪伴陪伴老人。
程婆子自從大病了一次,身體一直都不見好,這個冬天又感冒了兩回,肺炎都折騰去了半條命。
老人又瘦了一圈,兩頰凹陷下去,都二月份了還穿著棉服,衣袖卻是空蕩蕩的,瘦的驚人。
看到盛楠又跑來了,程婆子又是喜又是驚的。
“你怎麼又來了,我這身子骨,到時候把病氣過給了你。”
“想來看看你,怎麼,還不歡迎我呀。”
盛楠拎著水果坐了下來。
看到她手裡還帶著東西,程婆子不免嗔怪。
“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裝怪。”
“有人擺攤在賣,我看著新鮮就買了點。”
“現在能做生意了?”程婆子來了點精神。
“偷偷擺的,管的沒那麼嚴了。”
盛楠小聲說著,拿起一個蘋果就削了起來。
聽她這麼說,程婆子又沒了興致。
“也是,哪裡有那麼快。”
“也快了。”盛楠邊削著蘋果邊說道。
“您就安心養身體,等到開春暖和了,我帶你出去逛逛。”
“你這月中旬不就得提前過去京市了嗎,怎麼陪我。”程婆子看著盛楠,滿目不捨。
沒想到她連自己什麼時候走都知道。
“那我過兩天等出太陽了就帶你出去逛逛。”
“別了,少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了,再折騰兩下都散架了。”程婆子拉過盛楠的手,眼眶微紅。
“看你,之前還乾巴巴的,瘦的不成樣子,現在都成女狀元了,多厲害啊,以後你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知道了嗎。”
盛楠一聽這話,情緒也低落了下去,只是面上不顯。
“說這些幹嘛。”
“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咯。”程婆子對生死倒是看淡了。
“你也別怪我說這些,只是我這身體,也就是那臭小子砸錢吊著罷了,要不是你,我早該走了,哪裡還能在這裡享福。”
老人嘆了口氣。
“那孩子也忙,別人都說他是大忙人,可我也知道,他是沒辦法,原本想著回來好好陪我,偏偏他那老領導器重他,這種事是好事,我死活不讓他推了,搞得他現在又要忙工作,又要往我這來回跑,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