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臉上的表情十分震驚詫異,看了看敖辛,又扭頭朝偏殿看了看,一時不明白怎麼回事。
可這一看他就發現,那扇窗戶開啟著,頓時他就明白了,敖辛是從窗戶逃出來的。
太監當即就調頭要回去稟告皇上,敖辛心下一狠,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掉了。
儘管知道有敖闕在不遠處看著,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快步追上去,在那太監走迴轉角之前追上了他,從後面擰住了他的脖子,費力地往後一扳。
「快來……」太監最後發出一聲悶叫,就軟倒在了敖辛的腳邊。
正是這一聲悶叫,卻引起了偏殿門外看守的年輕一點的太監的注意。
年輕太監怕打擾了裡面的魏雲簡,就小聲小氣地詢問:「師父,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敖辛身體貼著牆壁,像一隻潛伏暗處的幼狼,等著那太監一步一步走近。
年輕太監將將走過轉角,就看見了他師父的屍體。他張口就想大叫,敖辛當即就上前去掐他的脖子。
身後一陣微涼的風起。
敖辛瞠了瞠眼,看見一隻手臂從她的肩膀上方伸來,比她動作快,手上也比她有力,甚至手段比她更利落狠辣,手指一收,頃刻就扭斷了太監的脖子。
敖辛身子骨小,沒他那麼方便,殺起人來的時候有兩分狼狽。
所以他以一個高大的保護者的姿態出現在她身後,像一道巋然如山的影子。
夜風吹得樹林沙沙沙的。
敖辛身子很冷,眼眶卻有些熱。那是一種剛從懸崖邊上爬回來的感覺。
敖闕往地上撿起那兩具屍體,手裡不費力氣地拉著屍體的衣裳,往前拖著走,低聲道:「跟著我。」
敖辛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安全感,好似有敖闕在,她再沒什麼好擔驚受怕的了,更不用擔心該怎麼處理這屍體。
若是她自己一個人,輕易挪不動兩具男性的屍體,如此很容易被人發現。
現在敖闕把屍體帶走了,偏殿那邊一時半會兒便發現不了。
敖闕帶著敖辛來到一處湖邊,往兩具屍體身上綁了石頭,沉入湖底。約摸等屍體浮出水面的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回徽州了。
敖辛亦步亦趨地跟在敖闕後面,朝宮宴大殿的方向回去。
這時宮宴已接近尾聲,太后和魏帝都沒在殿上,就剩下朝臣們自娛自樂。
只不過奇怪的是,那些諸侯使臣世子一個都沒離去。他們應當不喜歡這樣的宮宴,卻也耐著性子坐到最後。
殿上的絲竹聲再度傳來,敖辛頗覺得不真實。
敖闕不著痕跡地牽著她的手,一起回到大殿。
敖辛這才聽殿上的某位世子說道:「敖小姐出去了一會兒,敖公子不放心,便出去尋你,好在總算是把敖小姐給帶回來了。」
另一位意味深長地說道:「這皇宮裡深,敖小姐稍不注意就會迷路的。」
敖辛抬頭,有些怔愣地把敖闕望著。
他的側臉輪廓在燈火下顯得有幾分凌厲。
她大概能想到,這些使臣世子在這百無聊賴的宮宴上坐到最後,可能是因為敖闕明言與他們說了他要去尋她。使臣世子擔心出什麼事,所以才一直等著。
若是威遠侯嫡女因此與皇家結緣,對於他們這些諸侯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對於敖闕和敖辛來說,有這些使臣世子在宮裡,兄妹倆若是出了什麼事,才不至於孤立無援。
敖辛深吸一口氣,知道二哥是在幫她善後。不管她做了什麼事。
他甚至連問也不多問一句。
很快就有人發現,出去的時候敖辛是兩個人,可回來的時候卻只有她一個,便問:「不是還有一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