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穿的衣裳料子極好,戴的首飾也是極品,琬兒都是親眼所見,她都快妒瘋了。明明以前這些東西都是她才能擁有的。
敖辛站在一旁根本不用理她,姚如玉便施施然開口道:「你說的三丫頭的衣裳首飾還有補品這些,都是我貼補她的,怎麼,我不可以貼補她嗎?難道要貼補你這個大呼小叫、不懂尊卑的丫頭嗎?」
有個厲害的娘撐腰,那感覺真是很奇妙啊。
琬兒氣得哭了,莽莽撞撞就要走。
姚如玉卻讓院裡的丫鬟攔下了她,目無尊長、衝撞主母也是要遭罰的,姚如玉讓自己的嬤嬤硬是押著琬兒在她院子裡跪了半個時辰,直到她肯低頭服軟為止。
敖辛回到宴春苑,便拿了簍子裡的針線,坐在光線明亮的地方,一針一線地縫衣服。
給敖闕做的這兩身衣裳,很快就要做好了。
她平時不做女紅刺繡,自己以前積累起來的手藝如今都用來給父兄做鞋做衣裳了。
只不過如今威遠侯的衣鞋再用不著她操心,她所能操心的就只要敖闕的了。敖闕還沒成家,她能照顧的當然要照顧。
扶渠在旁邊嘰嘰喳喳地說著今個在主院的事,最後做了一個總結:總之就是十分解氣!
她都快成為主母的頭號粉絲了。
敖辛做好了兩身衣裳,疊得整整齊齊,下午的時候給送來了敖闕的院子裡。
沒想到他院裡還有客人在,溫朗比她先來一步,正在院裡和敖闕說話。
敖辛站在假山後,一時沒有去打擾。她看見溫朗遞了一個包袱給敖闕。
溫朗道:「這是月初給你的。」
敖闕沒接。
溫朗自己又道:「我也不想送這個來,可禁不住月初軟磨硬泡。」他笑了兩聲,「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妹子,我能怎麼辦。」
說著他就又把包袱收了回來,「得,反正我知道你也不會要。」
敖闕道:「你處理了就行。」
溫朗怕溫月初難過,在敖闕拒絕過後,他都會自己把這衣服給處理了,不讓溫月初發現。
因而這幾年溫月初一直以為敖闕性子雖冷淡,但對她還是和對別人不一樣的。
見敖闕無所在乎,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溫朗就有股子氣悶,再怎麼不屑一顧,也是別人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溫朗道:「這幾年每回月初想給你做衣裳,怕你不肯要,都會給這幫兄弟們一人做一件,現今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你就是快石頭,也該被她捂熱了吧?」
敖闕看向溫朗,道:「我要她給我做了嗎?」
溫朗道:「她今年已經十九了。」
敖闕背過身,平淡無波:「何時有了喜事告訴我一聲,我自會備上一份厚禮。」
溫朗緊抓著包袱轉身就走,道:「算了,我跟你說這些,簡直對牛彈琴。你這種人,活該孤獨終老!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跟她把話說清楚,不要再白白耽誤她!」
雖然嘴上說得兇,但實際上他也沒有那麼失望,因為他根本不曾對敖闕和他妹妹之間的事抱過期望。
一開始溫朗就知道,敖闕不會喜歡他妹妹的。一切只不過是他妹妹的一場空歡喜罷了。
也是時候讓她醒醒了。
敖辛在假山後聽得愣愣的。
原來她二哥不喜歡溫家小姐啊,只是溫小姐一味的單相思嗎?
敖辛發現在對待感情這件事上,她二哥簡直是相當薄情。這樣下去,往後還有哪個姑娘敢嫁他?
溫朗走過假山旁時,敖辛為了避免尷尬,忙躲到了假山左邊,眼看著他從右邊穿了出去。
等他出了院子,敖辛才走了進去。
敖闕回頭看見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