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敖辛不說話,樓千古握了握她的手,又道:「小辛你放心,很快你二哥就會到徽州來與你會和了。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只有活著,才能再見到自己想見到的人啊。」
敖辛回神,摸了摸樓千古的頭髮,笑道:「我沒事,不用安慰我。這些年沒等來他的訊息,我不是照樣撐過來了麼。」
「來,快把藥都喝了。」
姚如玉和阿生的傷勢也處理好了,這兩日都留在軍營裡。
敖辛昏睡的這兩天,扶渠還把狼犬也牽到了營帳中來陪伴。
藥喝完以後,阿生就從外面跑進來,規規矩矩地坐在敖辛床邊,陪伴著她。敖辛手裡拿過他那細小的手腕,手腕上纏著繃帶,敖辛問他:「疼麼?」
阿生搖搖頭,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不算什麼。」
敖辛微微收手指輕捏了一下,阿生當即皺起了小臉,還強忍著。
敖辛既心疼又好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幸好啊,幸好她救回了母親和弟弟,否則到了九泉之下,她也難以瞑目。
姚如玉每天都和扶渠張羅著給她開小灶做吃的,想儘快地把她身子養好。姚如玉夜裡每每來陪她,還沒說上幾句話,便先紅了眼圈。
這幾日敖辛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先前那劇毒在體內殘存,需得慢慢排出,對身體的傷害總歸是十分大的。
好在有樓家兄妹在,排出餘毒不是問題。
後來樓千吟甚少在敖辛面前露面,但所用的藥都是他親手調配,若要配以施針,也是他叮囑過樓千古以後,由樓千古來做的。
對此樓千古頗覺得奇怪,問敖辛道:「小辛,你是怎麼治服我哥哥的?他好像特別怕你。」
敖辛不解:「怕我?」
樓千吟沒有理由會怕她啊。
樓千古神秘兮兮道:「對啊,他都不敢來親自給你療傷,竟拿出什麼男女有別的爛藉口。以往他給病人療傷時,哪管什麼男女啊,只要他決定治療的,是人是畜他都一視同仁的,更別說是男是女了。」
這麼說來,確實蠻奇怪的。
等過兩天,敖辛下得榻了,穿上男子長衣,披上新做來的盔甲,調派三軍,留下一部分鎮守徽州,她帶著數萬敖家軍準備奔赴西蜀支援威遠侯。
只是她身體還沒好,便要帶兵長途跋涉,營中將領很是不贊同。
眼下西蜀還沒傳來有關威遠侯的噩耗,敖辛滿心憂慮,只想著快些抵達。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現在徽州暫安了,魏雲簡一時分身無暇,顧不上來犯。安陵王那邊聽說也集結了兵力去討伐北軍。
敖辛留下一部分兵力鎮守徽州應該綽綽有餘,留下的都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將。
至於姚如玉和阿生,暫留在軍營裡比較穩妥。
誰都勸不住敖辛,樓千古沒有辦法,就去找樓千吟,道:「小辛要領兵去西蜀,哥你去勸勸她,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宜上路啊!」
樓千吟拿著藥方配製藥材的動作一頓,指端縈繞著藥香,白皙分明。他回身看了一眼樓千古,道:「你們這麼多人都勸不住,我如何勸得住?」
「可小辛的身體一直是你在負責調養的啊,你比我們都有說服力!」
樓千吟回過頭去繼續忙手上的,淡淡道:「不見得。」
第279章 你還真是怕我?
敖辛沒有了九節鞭,便去挑了一把比較趁手的長槍作為兵器。她對這長槍並不陌生,到了戰場上比刀劍好使。
夜裡,敖辛正在營帳中揮著長槍試試威力,樓千吟撩起營帳進來時,可見她身姿消瘦,揮出的槍法卻甚有力量。只不過到底身子虛弱,沒幾下便氣喘吁吁。
樓千吟沒出聲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