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老為什麼這麼做?”
王浩幫作不知,狡辯道:“也許陳長老是要考察她的秉性,她在星月宗沒有惹出什麼亂子嗎?”
老尼姑嘆氣道:“小丫頭能惹出什麼亂子來?還是看些典籍打發時間。”
王浩哦了一聲。沉默了片刻才向兔子詢問道:“既然沒有人肯要你,不如你就湊合湊合,跟了我吧。”
話音未落,老尼姑的眼裡已然露出笑意,憑她的世故早就看出了端倪,不過胖子這種收徒方法實在別出心裁。小尼姑也是跟隨師父淺笑,唯有星語怒視著胖子,以她的驕傲實在無法接受這種方式。
王浩端起茶杯,壞笑道:“瞪住我幹什麼?當初我徵求過你的意見,你忘記了?是你要來星月宗拜師的,我沒有逼迫過你。對不對?我看在你父親的面子才肯幫忙的,你別不識好歹。”
“那麼,我要謝謝你了。”兔子兩眼仍然在噴火,還有點灼人的感覺,如今胖子能斷定她是火屬性的,而且還是極品。
“那倒不必,我也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左右我也可待上段時間,你有時間慢慢考慮。”王浩漫不經心的掃視房間,真實性不再和她對視。繼續堅持只能自毀前程,以星語的聰明不難做出正確選擇,所以王浩並不擔心,兩人可是冤家來的,難道要胖子主動求她拜師?
除了渡劫,心動期是最危險的時期,最好找個地方避世,所以王浩才不急於離去。留在觀星觀裡打發時日,白天老尼姑飲茶對弈,晚上和小尼姑出去數星星,別想歪了,就是數星星而已,占星術是星月宗的拿手好戲,王浩哪有不偷學的道理?星語也留在了觀星觀裡,就像老尼姑說的,回去也是看書,要看書哪裡不可以呢?
“王浩,你來瞧瞧這局棋!”數月下來,老尼姑將壓箱底的本事全掏了出來。
王浩打眼一看,彷彿看不出什麼奧妙來,笑道:“師傅難不成是要考較我?”兩人混熟了,胖子說話也隨意了許多,至少在棋藝方面,她還難不住胖子。
老尼姑搖了搖頭。“你可曾聽說過,陳長老獨搞魔界上千名高手,不過具體的情形無人知曉,門中弟子向他詢問當時的情形,問他是如何做到的。可是陳長老什麼也不肯說,只是用棋子擺出這副殘局,從那以後,星月宗弟子都在研究這副殘局,不過沒有人能參透其中的奧妙,你的框圖和悟性都非常出眾,又是陳玄長老的兄弟,不妨試試看。”
聽說是陳玄玩出的花樣,胖子才認真了幾分,不過他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出有何不同。如果用專業的目光來看,這副棋局並不深奧,但是給人的奇怪的感覺。不知不覺中,胖子居然沉迷進去。
老尼姑隨即招呼徒兒離去。每個參悟棋局的人都有領悟,不過領悟的東西卻各不相同,要揭曉答案至少要幾天時間,或者更長。兩天
一天,兩天,王浩一晚凝視著棋局無法自拔,。棋盤消失了,連棋子也變得模糊,唯有黑白兩色儲存下來,相互廝殺。黑與白,生來滅,如此涇渭分明。沉迷其中彷彿置身於殺聲震天的古戰場,情不自禁的牽動本身氣機,展開一場天人交戰。對心動期的修真者,這種交戰尤其強烈,胖子自身也站在生與滅,存與亡的邊緣。
漸漸的,連黑與白也變得模糊,只剩下一片朦朧的顏色,還有瀰漫在心底無邊的殺氣。
正文 第150章 心動 (中)
第七日,王浩終於從棋局中擺脫出來。和陳玄的做法一樣,他也什麼都不肯說,那是種只可意會,無法言傳的境界。大概陳玄造下無邊殺戮的時候,也藏有一絲悔意。不過,王浩的境界卻在不知不覺中提升,而且從殘局中聯想起九大陣法中的幻殺,以陳玄的修為假如利用幻殺,要對付千名真者並非難事,陣法在爭鬥技巧中屬於詭道,往往能夠出奇制勝,以弱勝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