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沉悶的破空聲呼嘯而至。
出於天生的警覺,王浩沒有考慮那是什麼,就像跳蚤一樣彈開,眨眼間爆退出十餘米開外。咚,亂石飛濺,沉重烏黑的鐵仗插上地面,仗身有大半沒入岩石之中,裂紋蔓延開來,形成一張恐怖的漁網,這要是被砸中了,非變成肉泥不可?也許是像烤鵪鶉一樣被穿起來。
“有這麼深的仇恨嗎?”王浩並沒有動怒,嬉皮笑臉的問道。
“你說呢?”鬼母冷笑。
“我看沒有必要,上次不是就相安無事嗎?何至於等到現在才拼命,你說呢?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時候開罪過你呀?”王浩愁眉苦臉的笑道,同時盤算對策,陳玄等人都在山的另一面,無論他現在做什麼,也沒有把握逃脫,最明智的做法還是拖延,因為此處在靈脈以內,又不是禁區,隨時都可能有夥計摸過來,沒理由冒險。
鬼母見他眼珠子轉來轉去,警告道:“剛子,你是聰明人,提醒你一句,別耍花樣,老身看的出來,你比上次的修為精進了不少,不過老身仍然有能力秒殺你。你居然還敢說沒得罪過我,我來問你,你為問劍解圍的時候。是怎麼出賣我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地胡言亂語,為老身造成了多大麻煩?”
以當時的戰況來看,派出的兩批人。一批全軍覆沒,鬼母卻能毫髮無損,事情不免有些詭異。
玄天宗的首領雖然不至於輕信外人地挑撥,猜疑還是難免的,而且事情發生的確實詭異,加上鬼母的做法也不光彩,許多細節不敢直說,閃爍其詞,很難取信於人。
還有一件事是王浩不知道的,因為石雀的施壓。玄天宗內部掀起軒然大波,弟子們大多是走投無路才加入玄天宗,大難臨頭自然是一人一個小九九。宗主不敢放他們離去,因為那不單會削弱玄天宗的實力,還不可避免的洩露門派的秘密。
眼下是非常時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將讓宗主萌生清理門戶的想法。因此,假如鬼母還想在玄天宗混下去,就必定要證明自身地清白。
“我說出事實而已。有什麼不對嗎?”王浩幸災樂禍的笑道。
鬼母早就知道他是什麼人,懶得浪費口舌,直截了當的說道:“上次地事,本來可以風平浪靜,偏偏你就要多事,現在沒有辦法了,老身必須證明自己的清白。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別指望拖延時間,你有兩條路選擇。第一條,乖乖的和老身回玄天宗,在宗主面前把話說清楚,第二條,你也可以反抗,然後我殺掉你,用你的人頭證明一切,你選吧?”
“你這也叫選擇?和你到玄天宗說個清楚,說清楚倒是簡單,我還有命回來嗎?反抗也是死,不反抗還是死,你叫我如何選擇?”
“我可以理解為你選擇了第二條路,小子,讓我瞧瞧,你比上次長進了多少。”處在靈脈的所在,玄門地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鬼母說話間已經召回鐵仗,如同鬼魅般的欺向王浩,沉重的鐵仗在她地手上居然舞起一道幻影。
憑藉分身並非沒有能力一戰,不過那也是種冒險,假如將冰焰留在體內,胖子還有冰盾能依靠,即便是被鬼母打到,頂多是受傷,反之,假如放出分身,失去冰盾的保護,王浩在高手的眼中就像出了殼的蝸牛,一旦被鬼母擊中,將必死無疑。
嘩啦啦……冰盾第一時間碎裂,和當初的情形一樣,不過王浩卻沒有受傷,因為他選擇了放出分身,盾雖然破了,分身卻不會受傷。
冰劍筆直的殺向鬼母,與此同時,火光沖天而起,放出了分身,胖子就失去了遊斗的資本,眼下唯有全力以赴,此外,也是向山對面的陳玄等人示警。
王浩並沒有一味的逃跑,要不然此刻早就沒影了,他只是跑出百米開外就停了下來,並且將分身擋在自己和鬼母之間。這種距離,基本不用擔心被鬼母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