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用天材地寶去還,欠石雀的人情,總不能犧牲魔族的利益來還吧。
對此,石雀心知肚明,卻也不願多做計較。應該說,他的目光比勿猜看的更遠,要的是千秋萬載的功績。假以時日玄門和魔族遲早能盡棄前嫌,大家不分彼此,計較蠅頭小利實在幼稚。石雀要做的是將這碗水端平,唯有如此才能服眾。做到了這一點,魔族自然就沒有怨言。
一聽說重謝,王浩當場兩眼放光。前面的好處都是小利,相當於訂金,都是事成以後才是重謝,如今就是事成地時候,以王浩的性格哪能不收尾數,就是不知道老傢伙還有沒有油水。
“別說老朽沒有提醒你,你如今畢竟是中間人,要做到公正不阿才行,不要忘記老祖宗的教誨。拿人家地手短,吃人家的嘴軟。”石雀故意壓低聲音提醒,但是看他的神情,也知道是在調侃,要是沒油水可撈,王浩肯接這份差使嗎?
正當大家都以為大功告成,準備擺慶功宴的時候,一路人馬從遠處氣勢洶洶的闖來。
距離老遠,石雀就認出是流雲宗地人馬,心頭不由一沉。勿猜也是面色難看,畢竟,誰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功虧一簣,他很理智的選擇沉默,並且交代部下,除非他下命令,否則發生任何情況都不準妄動。當然,他也不會忘記提醒無心,靜觀其變,一切讓玄門自行處理。這種事可大可小,處理的好,就是一次小小地騷亂,處理的不好,說不定就壞了大事。
為了表明立場,無心沒有像往常那樣站在王浩的旁邊,畢竟,他以前是魔君的親使,要是與玄門的人站在一處,不是很可笑嗎?
流雲宗在百年以前是玄門裡的一流門派,但是近來逐漸沒落,淪落成二流的門派,因此石雀遊說各大門派的時候沒有將他們計算在內。
從實力來說,水雲宗完全不足為慮,然而,就是這個不起眼的門派,極可能壞了大事。因為一旦動起手來,就不是水雲宗鬧事,而是玄門和魔族火拼,雙方地弟子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氣氛驟然間變得緊張,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石雀心思急轉,流雲宗不敢和他做對,即便有這個膽子,也阻止不了什麼,除非,他們是受人指使。
是誰在幕後指使他們呢?不可能是蜀山,問劍雖然極不情願,卻不是言而無信的人,至於別的宗派就難猜了,凡是玄門宗派,都和魔族有或多或少的仇怨,也就是說每個宗派都有嫌疑。想到此處,石雀一個頭兩個大。
更讓人鬱悶的是,流雲宗打的是對付魔族的旗號,石雀對付他們未免說不過去,哪有為了魔族和自己人動手的?魔族就更不敢有所行動,不說別的,只要他們敢動手,玄門弟子絕沒有袖手旁觀的,搞不好石雀都要衝上去踹兩腳,同仇敵愾嗎,說什麼都要意思意思。
大人物都是投鼠忌器,反倒讓跳樑小醜猖狂,情形可笑之極。
在石雀曉以利害以後,流雲宗依舊不肯離去,不僅如此,他們還派人散步訊息,不一刻,便有不少別派弟子的弟子聞訊趕來,其中包括連莫琳,莫聞,最讓人頭疼的是,星語居然和他們在一起,因為羅剎的婚約關係,做賊心虛的王浩絞盡腦汁才騙星語留在草廬,幸虧她遲來了片刻,要不然的話,結局很難說,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打的昏天黑地,這小妮子的眼裡可不揉沙子,而羅剎也不是肯讓份的人。
場面開始有些失控,石雀氣的咬牙切齒,卻又是無可奈何,小小的流雲宗,居然敢不買他的賬,可是他也不能毫無理由的動用武力。
“樂極生悲了吧?快想想,你到底得罪了誰?流雲宗這種小角色沒膽子跟你叫囂,一定是有人給他們撐腰。”事情到了緊要關頭,王浩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和石雀,勿猜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事情辦砸了,他撈不到好處不說。也要落個灰頭土臉。
“老朽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