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笑了笑,搖頭,半晌又點了點頭,「審時度勢,是生死邊緣多次練就,淺薄的機謀,都是話本上看來,至於識字……」
白禮拉著鳳如青,將她摟進懷中,「是一位幾次險些將我虐殺的瘋女人所教。」
鳳如青見過白禮滿身傷痕,同她曾經顛沛在塵世之時有過之無不及。
白禮幾乎從不會故意說這些事情訴苦,但偶然間這麼驚鴻掠影地提起,也足夠觸目驚心。
鳳如青心中感覺十分複雜,心疼地抱緊白禮,卻像是擁住了曾經的自己。
不過沒有等到她這複雜的情緒,再發散出更多的想法,白禮便將桌上的兩盞燈和茶壺一起,挪到了地上。
鳳如青被他壓著伏在桌上,白禮自身後將她貼緊,不得不說,這客棧在著名花湖旁邊,考慮得十分周到,連這桌子的高矮,亦像是專門研究過的,這是個十分適合結合的高度。
鳳如青趴在桌上悶笑一聲,問道,「你不是說你該回去了?」
白禮撩著鳳如青衣角,咬在自己嘴裡,含糊地,有些急切地向前,「所以要快些……」
地上的燈燭將兩個交疊的影子映在窗扇之上,如同兩隻振翅的蟲,糾纏的蛇,不斷地變換,隨著跳動的燭光起舞。
夜過三更,鳳如青同白禮牽著手,走在夜間靜謐的路上。
各家緊閉的大門上稀稀落落掛著的紅燈籠,映在兩人的身上,好似將慢慢的長夜和時光,都無限地拉長。
「會不會有身孕?」白禮捏著鳳如青的手,側頭問她,「我每次都在裡面。」
鳳如青容貌艷過燈籠的紅,側頭挑眉看他,「小公子希望有還是沒有?」
白禮站定,拉著鳳如青的手又緊了緊。
然後用一種十分鄭重的語氣說,「我希望有。」
鳳如青笑起來,她真心笑的時候,犬齒就會露出個小尖尖。
白禮或許是想到了沛從南,連忙又道,「無論我們的孩子是什麼模樣,我都不會介意!」
鳳如青卻收斂了笑意,靜靜地看著白禮,嚴肅無比地說,「那完了。」
白禮心跳如雷,嚇得手腳四肢都有些發麻。
鳳如青說,「你也不給我清洗的時間就拉我出來,現在你的妖兒們都在我腿上。」
白禮霎時間紅成一個熟透的果子。
鳳如青湊近他,踮腳叼住他這棵樹上最紅艷熟得最透的雙唇。
拉著白禮的手說,「要摸摸他們嗎?」
白禮:……
第50章 第一條魚·人王
白禮每一次, 以為自己能夠適應鳳如青的撩撥之時,鳳如青都能令他再度不知如何是好。
「你……」白禮站著看鳳如青,鳳如青笑著說, 「到了, 便是那處樹林裡面,我去將人弄醒, 他們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麼, 至於太后那邊……」
「我來找理由就好,」白禮說,「放心吧。」
鳳如青將那些人弄醒,按照白禮說的, 引到了一家妓館的門口,然後喚醒。
接著白禮便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拉著鳳如青又耍了會兒流氓, 這才在那一群記憶錯亂,不知自己為何會站在這裡的僕從們的面前, 對鳳如青說,「小娘子, 我改日再來尋你。」
鳳如青好笑地學著那嬌媚的樣, 說道, 「那青青便在這裡等著公子。」
連太后的私衛,被吸食過儲存記憶的魂魄, 好容易緩回了神, 看到的也是白禮流連花叢,都已經夜半三更, 竟還和妓子拉拉扯扯, 不肯回去的畫面。
而且這也正合了他一從行宮出來, 便直奔花月湖的行程。
鳳如青看著白禮上了馬車朝著行宮的方向走,她索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