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剛剛經歷了一場“暴風驟雨”的梁婭又在王勃清亮乾淨,彷彿水潭白石;柔情似水,好似綿綿細雨一樣的嗓音中,載沉載浮,悠遊酣暢,全身毛孔一齊張開,遐思繾綣,情意綿綿,直讓人不願意醒來……
沉浸其中的梁婭終於還是“醒”了過來,被王勃退場時拋向她的一個飛吻所驚醒。就像昨天做課間操時的鬼臉,王勃的飛吻也只是朝她所在的方向大致拋飛,外人並不會覺得針對的是她梁婭,但梁婭就是知道,這傢伙的這個飛吻,肯定是拋給她的!
絕對是!
百分百的是!
梁婭一下子就鬧了個大紅臉,心中像揣了個兔子,撲通撲通直跳!
“好討厭!就沒見過這麼討厭的人!”梁婭偏頭,面紅耳赤的她咬著嘴唇,“忿忿不已”,在心中再一次“討伐”著某人!
彩排過的學生,有的當即離開,有的卻沒走,繼續留在現場觀看錶演。當梁婭發現“那個人”也留在籃球場沒馬上離開的時候,梁婭又一次發現,自己的心中充滿了欣喜。
儘管已經多次打定主意不想理“那個人”,但接下來的時候,梁婭有意無意還是多次瞟向那個站在她對面,和她隔籃球場相望的“那個人”。“那個人”,看節目的時候,明顯的是心不在焉,神情不屬,不是拉著身邊的人聊天,就是東張西望。
有兩次,就在梁婭裝作不經意的望向“那個人”的時候,她發現“那個人”正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目光灼灼,堅定而直接,狂放而不羈,如同兩支帶著火焰的利箭。只和那人的目光相交了一眼,梁婭就感受到了其中岩漿般的熱力,燙得梁婭狼狽而逃,不敢與其對視!
“真的是好討厭啊!”梁婭的心頭,再次發出一聲鹿鳴般的哀嘆!
時間劃過四點,和王勃一起的同學終於要走了。而他,在和他們嘻嘻哈哈笑鬧了一番後,卻一個人留了下來,重新回到原來站立的地方,繼續觀看起表演來。
這時,梁婭就發現自己那顆剛恢復平靜沒多久的心臟,又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起來。她開始變得心慌意亂,手心冒汗,心頭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留下來幹嘛呀?他的同學都走了,這裡也沒他什麼事了,他幹嘛不走啊?!”梁婭感覺自己都快要“哭”了。
時間繼續往前走,落幕謝幕,隨著一個又一個的節目如穿花蝴蝶般的上來又下去,緊張了半天的梁婭慢慢的又恢復了平靜。她吃驚的發現,在沒有了他的那些同學給他“撐腰”後,這傢伙好像老實了很多。他就一個人,像一棵樹,似一座鐘,定定的站在那裡,十幾二十分鐘,步都不挪一下。他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雖然注視的是前面的舞臺,但梁婭卻有一種感覺,這平靜如水的目光,似看實不看,大部分時間,都沒什麼焦點。只有偶爾在瞟向自己的時候,才恢復了生機,重新變得活潑。但這活潑,卻是一種淡然而平和的活潑,暖暖的,絲毫不帶侵略性的,渾然沒有了剛才那種讓她臉紅心跳的滾燙與火熱。
突如其來的,一種名叫感動的東西,在梁婭的心房,像雨後的新苗,靜悄悄的滋長了出來。
“下一個節目,50號,高二二班的大合唱,《洪湖水,浪打浪》。51號,高二九班的小合唱《陽光總在風雨後》請做好準備。”隨著張昕玥字正腔圓的報幕聲響起,等待了近五個小時的梁婭,李倩茹和簡繼芳三人,終於要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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