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需要用柴火燒,很是費事。所以,通常而言,農家人的一盆洗臉水,不會像城裡人一樣,用了一盆接一盆,而是一水多用,一盆熱水,全家老少都會用,先洗臉,後洗腳。
在陳冰洗臉的時候,陳香走出房間,須臾後端著一個更大的塑膠盆子進來,裡面盛了熱氣騰騰的滾開水。陳香讓妹妹把三人洗過臉的洗臉水倒進洗腳盆,又讓陳冰去外面端幾根小板凳進來。
“傻愣著幹啥?快給你勃哥脫鞋子呀?”陳香見自己的妹妹杵在旁邊不動,橫了陳冰一眼,啐道。
陳冰於是紅著臉,彎下腰,對坐在小板凳上,準備脫鞋的王勃,期期艾艾的說:“勃哥,讓……讓我給你脫吧。”
王勃哪裡能讓陳冰給他拖鞋,人家又不是洗腳店的洗腳妹。他一把捉住陳冰伸過來的小手,又白了陳香一眼,然後轉頭看向臉紅筋漲的陳冰,笑眯眯的說:
“別聽你姐的,我又不是封建社會的老爺,哪有洗個腳都要人脫鞋的?冰冰,你快坐下,一起洗吧。還有香香,你也來吧,你家這洗腳盆夠大的。”
陳香在自己的租房和心愛的男人一起洗腳甚至一起洗澡都不是一回兩回了,倒不避諱,坐下後便開始脫鞋脫襪。當她把自己腳上的鞋襪全部脫去,將一雙白生生的秀足沒入洗腳盆中的熱水時,她妹妹依然站在旁邊,低眉垂首,扭扭妮妮的扯著身上紅色羽絨服的衣角,不動彈,看得陳香當場“氣不打一出”,直接掐了妹妹一把,沒好氣的說:
“還在磨蹭啥呢?快點坐下來洗呀?天氣冷,水冷得快,要不你待會兒洗冷水去!”
“我,我馬上就來嘛,你催啥嘛催?洗個腳都要催人家……”陳冰不服氣的低聲反抗,在她姐的催促下,到底還是坐了下來。
陳香端進來的洗腳盆雖然不小,但其實也沒多大,放下了三雙腳後,便幾乎再沒空間。三雙腳,一大兩小,在熱水盆中動來動去,三雙腳便時不時的觸碰在一起。陳香自己倒沒覺得有什麼,跟身邊兩位一起洗腳都習慣了;但對於從未跟外人一起洗過腳的陳冰而言,卻讓小姑娘心頭“感觸良多”,有點羞澀,有點不好意思,每當“姐夫”的腳無意間跟自己的腳觸碰的時候,都會讓她感到一陣輕微的顫粟,就彷彿有電流從腳上湧向全身各處一樣。
洗了腳,基本上便可以入睡了。
王勃跳上陳香給他才鋪好的,煥然一新的被窩。兩姐妹將洗腳盆,小板凳搬出屋外,不久後兩道倩影去而復返,並帶上了門。
當那扇破舊,斑駁的木門完全關閉後,王勃只感覺這間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小茅屋,一下子變得異常的溫暖起來。此時此刻,哪怕有人用別墅,用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跟他換,他都不願意換了。
當茅屋內唯一的白熾燈被陳香拉滅的時候,整個屋子便陷入了一片絕對而純粹的黑暗,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響起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卻是兩姐妹在摸黑脫衣服。聲沒持續多久,隨著兩姐妹一起鑽進被窩,房間內很快變得萬籟俱寂。
1498,大山之行(完)
第二天,王勃在陳家吃了早飯,便準備告辭。
一家老少自然是熱情的挽留,尤其是陳冰,睜著睫毛彎彎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這個給了買了好多新衣服,早上起床的時候還偷偷給她塞了一千塊零花錢的“姐夫”,心頭十分的不捨,拽著王勃的胳膊,曼聲哀求,要他多耍兩天。
王勃也想待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呼吸兩天新鮮空氣,奈何實在是沒時間,分身乏術,在美帝留學的梁婭和鍾嘉慧今天坐飛機回蓉,一週前就通知他了,哪怕兩女沒喊他去接機,他也不敢不去。
王勃拍了拍小姑娘瘦削的肩膀,又撓了撓小姑娘頭上的一條麻花小辮,愛憐的說:“冰冰,這次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