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軍、他們就要一個說法。但這樣的戰爭結果,涉及深層次政治問題,註定了不能去處理,不能去提及。那麼這份怨氣就不會得到抒發,猶如昏官治下的冤案一樣,能量不會消失只會積累或轉移。於是在水泊毒瘤尚未解決的現在,呼延灼去了梁山的現在,河東軍必然會成為一個不穩定因素。”
陶節夫看著池塘,微微點頭。
高方平又道:“當時我沒有對河東軍的影響力,所以大宋是託了老相爺您的福,正是您的威望鎮住了河東軍系的情緒,不使他們成為我國戰拖後腿的存在。事後您當然想給河東軍系一個交代,給朝廷一個交代,於是您不得已下,發出了調令打算把种師道弄回京城,以當初對待狄青的方式對待他。這是您的一種政治意圖,也算是您不得已下對河東軍系的交代。”
陶節夫又微微點頭。
高方平道:“然而這個問題上我的立場再次和您對立,因我部進兵需要,我壓下了您的調令,把种師道留任西北。您當然不至於真的怪我,但從哪開始,你對我高方平妥協、也就等於在政治上徹底背棄了河東軍系,我高方平也正是成為了河東軍系的仇人。是的這是政治問題,但其實和開封府收了賄賂就不升堂幫受害者一樣。於是在政治上形成,我高方平不被否定,河東軍系就不能保留。”
陶節夫道:“國難來臨第一時間,是老夫把他們調上前線的,我對不起他們,以我的威望安撫住了他們,但事後我卻也沒能為他們拿回公道來。於是你說對了,政治的無奈在於,我就算心裡有愧也不能留下他們。這和王學斌做了孽後、相反繼續迫害小啞巴如出一轍。慚愧,慚愧,興許老夫現在這樣是報應。”
高方平微笑道:“所以您害怕張叔夜意氣用事,像是對王學斌打招呼那樣、保留下河東軍系來?”
“是的,不能安撫就要滅掉,這沒什麼良心不良心的說法。這是國之重策。”陶節夫道。
“可以的,慈不掌兵,老相爺放心,我一定把河東軍系問題解決後在離京。”高方平也只能很猥瑣的在政治上做一次王學斌了,所謂的節操是不會在政客身上出現的。
到此陶節夫放下心來,真兌現了他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了,就此一句國事不談。
老陶只是可憐兮兮的歪著腦殼道:“我家那個陶志明,值得你幫扶一下調教一下嗎?”
“可以的。”高方平點頭道,“不是隻有真正的文學和進士科才有出路,適合的時候,就是刷臉我也給他要來一個文職官位,讓他一展所長。”
“退休了,老夫這才有閒心逛一下汴京街市,想不到,汴京這一轉眼奢華頹廢到了極限,竟是五百貫一套的服飾也有了,我家老妻身為國夫人,想要一套那樣的衣服。老夫這心裡難過,竟是捨不得買給她?小高你給我說道說道。這是何種道理?”老陶一副羨慕嫉妒恨,很是想不通的樣子。
高方平和稀泥道:“這有何難,我買了送給嬸嬸。”
老陶道:“老夫不要你送,我問你這是何種道理?”
高方平撓頭了,媽的你問我我問誰去,到一定時候總會有這些事的。
後世川普的老婆、照樣穿著五萬美元一套的禮服、提著價值十幾萬美元的手袋到處招搖。說起來大宋還是弱爆了,蔡傑身上一百貫一套的服飾,換算購買力價值的話,人家川普老婆是看都不看那種貨色的,區區一萬美元的衣服讓人怎麼穿嘛?
見高方平不回答,陶節夫嘆息一聲道:“哎,總歸時代前進了,而我們落伍了。”
高方平最先想到的是回家查賬去,要是梁希玟敢像川普老婆一樣穿衣服、哥就把她吊起來打撲街。
“還有啊,何詩寒先生說老夫不能再喝酒,這是何道理?恰好這時期汴京有了你研發的蒸餾酒,這讓老夫心裡悶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