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講。小官家他好好的,做的面面俱到,哪有問題。你想多了。”
當時高方平這麼呵斥趙金奴,且以太師身份罰她去杭州找趙佶盡孝道,以避開京師這個泥潭。否則有良心的人最是衝動,她長成了卻年輕衝動,高方平不想她有事。她真算是高方平一手帶大的人。
趙金奴當然沒亂講,高方平比她早三年就知道了。大魔王教出來的弟子,當然是魔王。
其實趙桓這個時候主要是想有存在感,想有點權力,欺師滅祖倒是不會。
見高方平辭職那麼堅決,畢竟是他的師傅,所以趙桓當時是真心多次挽留。說是“沒相公在,朕這心理總是不踏實”。
高方平覺得他或許在說真心話,但也僅僅是現在真心而已。將來權利**的增加,太后又不在了,僅僅是趙金奴的親情,是絕對壓不住他的。
於是高方平遠赴杭州前,寫信給趙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人做一代事。臣高方平這半生有過諸多錯誤,做的不完美,但是及格了。我對大宋的服役已經完成,不要在要求我。”
“相公欲往何處,會留京嗎?”趙桓當時很難過的語氣寫信。
“不會留京,和老官家一起習慣了,沒他在還真不習慣,臣要去杭州和他搓麻將鬥蟋蟀。”高方平如此回覆後,自此舉家離京,去杭州趙佶處蹭吃蹭喝……
那些年,趙佶變為了個大滑稽、老頑童。
高俅老了,不陪趙佶了。於是高方平和趙佶鬥蟋蟀玩樂,自是不在話下。
後來李清照也移居杭州,作為紅顏知己她從不要求,卻喜歡摸摸跟著高方平走。
什麼叫大宋最強紈絝呢?
在杭州時期高方平性情大變,那才叫紈絝,比當初的花花太歲還蛋疼。整天帶著富安這個忠心耿耿的老流氓,到處招搖過市,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神經兮兮,瘋瘋癲癲。
趙明誠那群文青黨和高方平群毆過幾次了。被打的滿頭大包。寫文章也罵不過高方平。人家高方平說了,小趙他文筆不行,見識有限。看似辭藻華麗,實際不接地氣,有個卵的用處。
當年的花花太歲是高俅撐腰,杭州那些年,則是太上皇撐腰。
杭州知州幾次來客氣的說:“老相爺您悠著些啊,別閃了您的腰,也別讓小的們難做,現在的天下,是會追責的。”
然而每次遇到這事,老頑童趙佶便跳出來說:“你不想混了啊,小高是朕的人,一生都是。來啊,給朕把知州亂棍打出去。”
那些年,杭州知州最是難做。就因為遇到高方平這個老紈絝,以及趙佶這個老頑童,誰都沒辦法。
最後趙桓看不下去了,親自來杭州,以關心的名譽,實則是暗示“兩個老不休,別在讓朝廷難做”。
趙佶罵他:“傻子,你一輩子都是傻子,你根本不明白緣故。”
或許兩個老不死真有原因,然而也真把趙桓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大器晚成的趙桓,這個時期的行事作風,讓高方平看到了李世民的痕跡。
媽的既然是李世民,小官家他如何能容忍大紈絝和老頑童禍害吏治。然後一鍋端了,此番連趙佶也哭瞎。
此後,趙佶和高方平一起被捉去京城。趙桓說了“父皇,老相公,你們要鬧事沒問題,在京城好歹還可以讓朕照顧你們,妥妥的”。
就此後,京城多了兩隻過街老鼠,除了不能隨便離京外,照樣誰也拿他們兩個沒辦法。
時任宰相的李綱嘆息道:“大宋欠他們兩個,就容他們那樣吧,別管了。”
趙桓無比鬱悶,然而如同李世民頭疼魏徵那樣,這個偏偏李綱罵不得。
趙桓真的不想得罪誰,但也不想再放任那兩老王八蛋了。朕這邊勵精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