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做什麼呢?北方存在貓膩這是我提出的論調,但我的一切維穩行為,已經被那些報紙給批的滿頭大包了,看起來我是風尖浪口,其實是他高相的壓力。”
“末將派出去盯梢某人的密探,不明不白的消失了,這一定有原因。現只等裴相公將令,末將即刻出兵維穩,我總覺得高相在大名府不安穩。”畢世靜也一副被迫害妄想的樣子請令了。
裴炎成卻微微搖頭道:“現在你的相公是他,不是我。他仍舊是北1京留守,他一來,自動接管我手裡所有治權。且現在這個即將變天的局面下,縱使是我裴炎成,也不敢隨意給你命令去維穩,你維穩的物件是非常敏感的大人物。”
嘆息一聲後,裴炎成也起身離開了。唯獨留下畢世靜臉頰微微抽搐。
畢世靜就是覺得現在有問題,想派只軍隊去滄州請人喝茶,然而沒有將令,目下接防大名府的駐泊司畢世靜部就動彈不得。
還有個辦法是繞開大名府,進樞密院請將令。但目下也處於風尖浪口的張叔夜其實不輕鬆,未必敢出格。
換防進河東工作前、史文恭將軍給畢世靜來過信函。大抵交代北方的軍事局勢,交換了訊息。
史文恭的來信還順便提及了河東局勢混亂。像是河東軍系高層已經收到了某種訊息,對宗澤執掌的帥司充滿了牴觸心態。
高方平打算裁撤河東軍系的事,乃大宋最高軍事機密,不會有幾個人知道的,甚至蔡京都不會了解細則。但看起來,像是已經洩露了,那麼史文恭對此的結論是:前三排的樞密院出了問題。
就這麼一個原因,懷疑樞密院某高層有問題,讓畢世靜現在不敢去樞密院請將令出兵。而現在老裴也被輿論節制的動不了,這個節骨上畢世靜也清楚,不是他老裴不作為,而是若再有么蛾子,他的大名府代理知府也就做到頭了。聽聞蔡京已經扛不住,幾次寫信警告裴炎成:低調,不能再出事……
與此同時,在大名府停留期間發生了件怪事:貼身跟隨高方平的文章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但高方平沒有多問,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當時在遼國,高方平親口問劉法:文章可以信任嗎?
劉法將軍的回答是:您可以把命交給他。
於是高方平就做甩手掌櫃,信了。
過得幾日文章又出現了,風塵僕僕的樣子來見高方平,看似他幾個晝夜不眠不休的樣子。
“去了哪裡?”高方平問道。
文章半跪地道:“末將去了滄州一趟。因事態緊急又詭異,來不及對高相陳述就去了,害得高相耽擱多日,末將有罪。”
高方平擺手道:“少打官腔扯犢子,你要是有罪現在已經被我吊起來了,沒吊起來就說明無罪。”
文章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扯犢子了,直接道:“末將不告而離,皆因進大名府時候我眼觀六路,觀察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高方平微微點頭:“這是你的工作和素養,很正常,說說看什麼人能引起你的注意?”
文章道:“那是典型的漢人,且京味很足。我在遼國上京見過這個人,那個時候他去見了西夏李賢耀。見過一次的人哪怕是背影,末將一定有印象,不會認錯。所以事關敏感,在大名府我第一時間認了出來,皆因他鬼鬼祟祟出現在高相附近的人群中,又在遼國**賊李賢耀接觸過,鑑於您的其他衛士暫時還不信任末將,於是末將選擇了不告而別,因時機稍縱即逝。那人離開末將也就離開,悄悄跟隨,這一去竟是到了滄州他才歇腳。”
高方平起身走來走去的。身為京味很濃的漢人,在上京見過李賢耀。那幾乎可以斷定:我大宋前三排真的有人參與了老子遇襲的事件了。
遲疑少頃,高方平停下了腳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