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彼此彼此,說到卑鄙下賤陰險,你高方平也沒有資格說我。然而,也不要以為我一定會栽你手裡,高方平你心裡清楚,你手裡那封信,興許對於鄭貴妃是大麻煩,但是對於我劉正夫,卻未必。”
高方平道:“我承認,上面並未說明皇后被誣陷是你們的手筆。不過後宮不得干政也是鐵律,當時鄭居中涉及嚴重問題,鄭貴妃干涉了。她不是皇后,不能隨便和外臣接觸,但她卻壞了規矩,干涉國法,還和你密謀。信上可說的明明白白,你給她出主意搭救他家兄長鄭居中。的確,朝廷原本也不主張我繼續查。你也說了,這對鄭貴妃是個大麻煩,但對你不一定。因為首先,無法證明你建議抹黑皇后娘,其次這只是鄭貴妃單方面的書信,無法證明你真的參與了。這幾處無對證,加之你士大夫的身份,你當然不會死。”
劉正夫冷笑道:“你知道就好。”
高方平也冷笑道:“但我一樣可以把你搞死。此番我不會於國法上對付你。只要你不就範,我帶這封書信進京讓鄭貴妃看,哼哼,我要刺破,要揭露,讓鄭貴妃知道你是什麼人,讓她知道你其心可誅!話說老劉啊,鄭貴妃她連皇后都敢對付,他兄長鄭居中也還在,若是讓他們鄭家知道你劉正夫和他們玩陰的,你覺得,你劉正夫往後日子真的好過?”
劉正夫不禁色變,當時威脅那個送信的人隱瞞這事,那人回去彙報說“信已燒燬了”。然而現在若是捅了出來,那真是打臉了。
高方平又道:“這封信雖然無法在國法層面弄死你,然而我不止會給鄭貴妃看,還會給皇后娘看。皇后娘是個女人,他記恨你不需要什麼律法,她如今仍舊是國母,他兒子是太子。你唯一的幫手鄭貴妃也被你得罪了,這種局面下,劉正夫你會有多慘?我要是你,我寧願面對國法審判,也不想面對兩個有權勢的暴走女人,女人是不講道理的哦。”
劉正夫臉色死灰的樣子,慘笑道:“算你狠,直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高方平道:“立即撤軍,把你抓捕方琴的隊伍撤回來,趕緊的,在他們和我的人發生衝突前。二,這個期間,你在哪我就在哪,我盯死你,別耍滑頭,我是敢為了核心利益殺人的,我比你狠。稍有不對,我死之前也順便把你帶走。這個期間,簡單說就是你蘇州被我秘密接管了,你是我的傀儡,用你的關防釋出我的政令。有問題嗎?”
“有問題嗎!”劉正夫驚恐的道:“卑鄙囂張至此,把顛覆大宋所有規矩的事一起做了,你居然堂而皇之的問有問題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臉紅?”
高方平嘿嘿笑道:“現在我拳頭大,又氣勢如虹,地球人都擋我不住。你只說,你從不從了我?否則我就挾持你離開蘇州,然後即刻上京把你的事抖出來。我雖然違反了規定,但是咱們就看看,到時候你我誰先死?首先蔡京也不喜歡你,其次蔡京非常忌諱你這套,敢玩陰手參與這種級別事務,老蔡他首先就不會放過你。”
劉正夫最終如同個洩氣的皮球道:“你打算怎麼搞亂我蘇州?”
“現在我懶得解釋,總之你相信我。”高方平道,“就是真搞亂了,你最多降職而不會罷官,但是不從了我,你馬上死的很難看。不要現在來裝純潔,裝作你很在乎蘇州一樣。”
劉正夫眯起眼睛道:“也罷,蘇州的死活我真不關心。只是說,我答應了此番做你的傀儡,你怎麼回報我?”
高方平道:“蘇州事了時,我離開之際,會當著你的面燒了這封信。這事就永久的成為大宋的秘密,不會被計入史冊。”
劉正夫道:“就這麼算了?我不信你有這麼好心。”
高方平道:“這不是我同情你,而是大宋不需要、也不能有這些事。倘若刺破,皇城就再也不得安寧了。所以你我相互投鼠忌器,各取所需,簡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