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說到這裡,冷哼一聲,道:“九川縣現在形勢很明顯,姓陳的仗著在這裡時間長,支援他的人多,所以能跟書記對著幹。不過,洪天祥也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物。如果他能因為這件事跟姓陳的對立,對咱們來說是件好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胡亮匆忙點頭,道:“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你把這件事經營好了。”大老闆冷冷一笑,道:“如果能把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把楊老五也扯進來,那就最好不過了。”
胡亮也笑道:“是是是,我一定會想辦法把楊老五也扯進來的!”
放下電話,何彪立馬看著胡亮,奇道:“大老闆怎麼說的?”
胡亮冷冷一笑,道:“去調查一下洪天祥的兒子,還有葉青的那個弟弟!”
“洪天祥?”何彪一愣,道:“你說咱們縣政法委書記嗎?”
胡亮笑道:“除了他,還有誰?”
除了縣政法委書記,還有幾個人能在動搖書記和縣長之間的權力平衡?
葉青趕到學校的時候,這邊戰場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幾個學生正在這裡掃地。
“你們是袁小正的同學吧?”葉青匆忙過去,急道:“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幾個學生互視一眼,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學生看著葉青,疑惑地道:“你是……”
“我是小正的哥哥!”葉青道。
“哎呀,你就是小正的哥哥啊!”眼鏡立馬來了精神,急道:“你可算來了,我給你說,小正被人欺負的都不成樣了,他是被迫反抗的,你……”
“林鵬,誰讓你在這裡多嘴的!”一個憤怒的聲音突然傳來,葉青轉頭看去,只見一箇中年男子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一把抓住眼鏡的衣服,將他摔到了一邊,道:“不用上課了嗎?在這裡說什麼話?你是不是不想上了?”
眼鏡立馬低下了頭,站在一邊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中年男子冷冷瞥了那幾個學生一眼,道:“還不滾回去上課,等著去政教處啊?”
幾個學生立馬一溜煙跑了,看樣子對這中年男子真的是很怕。
葉青也認得這中年男子,他在這兒上學的時候,這中年男子還是學校的一個老師,名叫龔平。看他現在這樣子,估計在學校也是有職位的人了。不過,他這脾氣可一點都沒改過,葉青在這上學的時候,經常聽說龔平打學生,現在看來還差不多啊。
龔平憤憤地瞪著那幾個學生離開,這才轉頭看著葉青,道:“你就是那個袁小正的家長啊?”
“我是他哥。”葉青道。
“哥?那就不是家長了!”龔平一瞪眼,道:“你家裡人呢?死絕了嗎?父母呢?讓一個當哥的來就行了嗎?當父母的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嗎?這樣的家庭教育,難怪教出這樣的孩子,什麼素質!”
葉青皺起眉頭,道:“龔老師,究竟怎麼回事?小正還是個學生,還是個未成年人,怎麼會被警察抓走了?”
“什麼未成年人,你見過哪個未成年人在學校裡動刀子!”龔平道:“我給你說,你這個弟弟的事情很嚴重。在學校裡平常拉幫結派我就不說了,這次竟然還敢在學校裡動刀子,還打傷了同學,這性質太惡劣了。還有,你知道他打傷的是誰嗎?”
龔平說著,用眼角斜著葉青,道:“我諒你也不知道,你給我聽清楚了,他打傷的是咱們縣政法委洪書記的獨子洪明明。”
龔平說完,得意地看著葉青,想看到葉青驚慌失措的樣子。結果卻讓他失望,葉青沒有驚慌失措,只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葉青來的路上還在想,袁小正到底在學校犯了多大的事,竟然被警察抓走了。現在聽龔平這麼一說,他頓時釋然了。這件事並不大,關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