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弟罵得對。我們兄妹平時對祖父關心得太少了,才會讓那些刁奴懈怠至此。”月金宇低著頭認錯。
“哼!藉口,我就不信沒有你們的縱容和默許,那些刁奴會如此大膽!我看,你們說不定還暗示或者明示過那些刁奴這麼做呢!”
月翔宇一臉的不買賬。
對於這兩個人,月翔宇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們。
“好了,翔宇,不必吵了。”月季鴻走了過來,然後對月金宇道,“金宇,既然你在這裡,那就幫我找一頂軟轎來吧。我們要抬你們祖父走。”
“是,大伯父。”
月金宇恭敬地應道,頓了一下,他抬起頭,怯怯地看著月季鴻道。
“大伯父,我已經將那些刁奴打殺了。”
“嗯。我知道了。你趕快去吧。”月季鴻表情淡淡道。
雖然多年的道德修養告訴他,不必和兩個小輩計較,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死了……
但是,月季鴻心裡就是冒著一股又一股的邪火,他只有竭力忍耐,才不會一出口就怒吼。
很快地,月金宇就讓人抬來了軟轎。
月季鴻小心翼翼地將月震庭抱到軟轎上,然後和月翔宇一起抬著往大門外抬去。
……
大門外。
月季鴻又親自將月震庭抱到了馬車上。
“父親,你們先回去吧,我和三哥留下,這邊還有點事需要處理。”月傾城站在馬車下,對月季鴻揮了揮手。
“還有什麼事處理?!”月季鴻和風若曦詫異地同時開口。
“那些刁奴啊!總不能就這樣輕輕鬆鬆放過他們。雖然二哥說處理過了,但是,女兒怕有漏網之魚,再確定一下。”月傾城笑眯眯道。
說完,她轉向月金宇:“二哥,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不會。”月金宇連連搖頭。
她被月傾城頗為溫柔的“二哥”兩個字叫得渾身發毛。
“對啊,父親,孃親,你們先回去吧,我陪著傾城在這邊,處理完那些刁奴就回去。”月翔宇臉色一亮,連忙幫腔。
“這樣的事,還是為父來處理比較好。”月季鴻說著就要跳下馬車。
“不用,父親,你照顧爺爺要緊,而且,你昏迷了十六年,很多人你都不認識,不一定判斷得出哪個是罪魁禍首,還是我和三哥比較合適。”月傾城連忙阻止月季鴻。
開玩笑,如果她父親在,她還怎麼大開殺戒?!
定國公府現在的大部分僕人,都是月季仁夫妻的心腹,以前沒少欺壓他們一家,現在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新仇舊恨一起算。
“……”月季鴻眸光一閃,有點猜到了女兒的想法。
罷罷罷!
就讓他們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他這個做父親的即使不能為他們報仇,但也不能阻止他們自己報仇。
月季鴻夫妻二人進入馬車,快速離開。
至於君墨涵,當然要留下來“貼身保護”月傾城。
目送自己父母的馬車離開,月傾城轉向一旁的月金宇……
“我們去見見那些刁奴吧。”
月傾城邊說邊往裡走。
“是,他們都在前廳跪著。”月金宇亦步亦趨地跟上。
月金妍則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兄長的後頭。
前廳。
月傾城看了一眼院子裡十幾個渾身是血的屍體,淡漠地轉開眼睛,率先走進前廳。
那些人確實是負責安壽園的下人,同時也是月季仁的心腹。
在客位上落座,月傾城看向跪了一地的下人。
月翔宇和君墨涵在她身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