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後由書童領路前往詩會舉辦地點,而那為首的青年男子名頭顯然不小,過往者見了他皆是要蹭上前去唏噓幾句才肯離開,看其模樣是非要在他身上沾點光芒一般。
而站於兩側的篤學府學生見此卻也不去點破。只是神‘色’之中皆帶著幾絲傲然,對於這些來人不免看輕了幾分。
“來者皆是客,諸位師弟且恭敬客氣些。”
領頭的青年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開口說道。其語氣倒無責怪之意,卻有著道容不得人質疑的意思在裡面。眾人聞言皆是拱手稱是。心道遊鴻師兄都發話了,自己哪有不尊從的道理。
這白衣男子名為遊鴻,乃是當今院長大人的親傳弟子,論輩分來說,就連院裡的教習們見了他也得喊聲師兄。身為院長弟子,遊鴻自然是有著他的過人之處,據說遊師兄三歲識字詞,五歲便能七步成詩。直至今日凡俗間已有他的詩集出版流傳,甚至就連院裡用於教學的詩詞雜記都是由這位師兄親自編寫,再加上他是篤學院唯一一名尚在青雲榜上之人。這些學生自然對其恭敬崇拜有加。
如果說院長大人是篤學院的‘門’面,那麼遊鴻便是此間的臉面了。而這些來客自然是知道他身份的,想來如果能在這位師兄手上蹭著兩首詩詞,這詩會倒也可不用參加,等到聖山開啟之時怕也是夠用了,有求於人。姿態自然就得放低些。當然,遊鴻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小心思。心裡雖是瞧不起他們,臉面功夫倒也做得極好。可謂滴水不漏。
而正在此時,一道驚呼聲卻是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微微皺眉,卻見正前方有著名青衣男子緩步走來。此人額寬鼻‘挺’,長髮緊豎,兩道清淡的長眉彷彿藏著數不清的煩惱般一直微微皺著不曾鬆開,雖是一副正直書山模樣,但眼眸中那絲毫不掩飾看輕天下的驕傲卻成為了點睛之筆,令得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硬要將此人說為書生,那他一定是個狂生。
遊鴻微怔,急忙向前迎接,拱手笑道:“子路兄賞光篤學府,遊某未曾遠迎,失敬,失敬啊。”
來人正是那西陵七子中排行老二的子路,本來院方並不認為這樣的人會了參加詩會,就未給七子發出請帖,如今子路不請自來,整個篤學府都是蓬蓽生輝,哪還有阻客的理由。這遊鴻看似老實,為人倒也圓滑,深知在此人面前,自己沒有擺譜的資格便立即笑臉相迎不敢怠慢。
眾人都認識子路,此人在青雲榜上排名第三,那是一等一的強者,修為實力深不可測。山裡各個家族學院的請帖怕都能在其落腳處堆成了山,而他卻是通通拒絕,這樣的一個人竟會是不請自來,身為篤學府的學生也不免覺得臉上有光。
子路通讀經義道藏,不僅實力強橫,在文學詩詞方面的造詣也同樣不小,至於參加詩會一說,他倒並未有什麼目的,只是興趣使然罷了。
他看了眼遊鴻,只是面無表情地點頭“嗯”一聲便徑直走了進去,幾名迎客的學生見此人竟是如此無視自家師兄,不免心生不悅,面‘露’不滿。遊鴻回頭看了眼他高‘挺’的背影,面‘色’平靜,並未‘露’出什麼多餘的表情。
篤學府發出的請帖並不算很多,但受邀之人皆是公認的學識豐富之輩,加上子路的到場,這場詩會想必不會太過枯燥。除去子路這個重頭戲以外,那名向來有著書痴之名的陸雨姑娘亦是到了場,翰林學府與篤學府的高層世代‘交’好,兩者教學方針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