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師徒二人,淡淡開口道:“不錯,比我想象中要強一些,我這一遭不算是太過丟臉。”
白鶯將長鞭抽出,鞭上火舌噴吐,不斷吞噬著空氣中的水分。楚歌看著少年人,一眼便將其認了出來,自己與這郭懷井水不犯河水,他來此作甚?
“偷襲?”
楚歌壓低了聲音,額上有青筋微微鼓起。
“不,只是想看看你實力如何。”郭懷踢了踢腳下的黃沙,神色之中帶著絲厭惡,他看向楚歌,冷冷說道:“十天後,郭聖學院見。”
“什麼意思?”
“你做了很多院長們不願意看見的事情,以他們的身份自然不能親自出手解決,但我可以,學院裡禁止私鬥,卻是支援學生們決鬥挑戰,你可以理解為我是來向你挑戰的。”
郭懷面無表情地說道。
“為什麼?”楚歌微愣,自己在進入天宇學院這段時間裡,一向閉門不出,便是如此,都會有麻煩找上門來,當真令人無奈。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從院長們的反應來看,你手裡的那件東西對書山而言很重要。”
楚歌看了白鶯一眼,想到了空間戒指中的無字天書,方才冷笑道:“如果我不願交出。書山還要強取豪奪不成?”
“相信我,你會願意交出來的。”
郭懷轉身,徑直離去。
楚歌的表情極為難看,心裡對書山的好感已是全部湮滅,無字天書對他而言本就無用。如果書山方面願意用委婉些的手段,或許他也會將其歸還。可惜的是,對方的強硬態度讓楚歌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管是取了榜首之名時,書山對自己的態度,亦或是現在這種類似於強盜土匪的行徑。已是將他的忍耐全部磨滅殆盡。
“你就一點都不生氣?”
楚歌想起了張衡對自己說的話,現在,他很生氣。
月光下的青年手中有著一團比月光更加寒冷的星元,他神念一動,這團星元便朝著郭懷的後背砸了過去。當然,這一擊並未給這位代表著書山態度的少年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卻是代表著他對此事的態度。
或許大人物們不會在乎他的態度,但既然對方撕破了臉皮,他也總得給出回應。
“我想起了一句話,一個人的品德從來不會因為年齡的增長而增加。”楚歌看著郭懷的背影,冷冷嘲諷道:“我看見了現在的書山,看見了現在的你。似乎看見了書山的未來,你們這麼做,夫子知道麼?”
“鴻鵠豈會在乎燕雀的目光?他老人家不需要知道你的想法。甲上考生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特殊。”
郭懷走出了天宇學院的大門,旋後將鞋脫掉扔去,赤腳走了回去。
白鶯皺著眉頭,恭敬問道:“先生,你真要接受他的挑戰?”
“為何不接受?如果有人揍了你一拳,那該怎麼做?”
“當然得揍一拳回去。”小姑娘認真說道。
“不。應該揍兩拳回去。”
白鶯若有所悟,一對眼睛眯成了月牙。
一夜無言。第二天一大早,師徒二人在百花巷外的麵館吃了早餐後就匆匆回到了學院中。例行早課。整間學院便只有一名教習和一名考生,說來的確太過冷清了,連食堂的阿姨以及守門的大爺也沒有,即使如此,既然為人師尊,自然就要為弟子授業解惑。
除去早功之外,午休晚習也必不可少,如果不是晉階突破,提升實力的最根本方式還是在於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