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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阿香和自己之間是清清白白的,連手都沒有像情人間那樣碰過。

說他傻也好,說他無情也罷。他不是沒有欲…望,可是不管是夢裡還是現實他的欲…望,都只在想著一個人時抬頭。

“阿澈,求你,趁我還是清清白白時抱我……”陳桂香在小小的探視室裡,不顧看管著的獄警的側目,淚流不止用力抓得他的手生疼。指甲將他因為勞動變得粗躁的手抓出血痕,證明她此刻心裡有多慌亂。

丁澈搖頭,他是不可能同意的,這是多麼荒唐的要求。

陳桂香繼續哀泣,話都快說不完整了,聲音很輕:“大媽她、她快撐不下去了……如果沒有錢動手術,她、她就要沒命了。”

她向來管丁母叫大媽,聲音雖輕,但對丁澈來說不異於晴天霹靂。

“阿香,你說什麼?我阿媽她怎麼了?我姐呢?”輪到他緊緊抓著她的手,骨節分明的大手攥得她生疼。大姐和阿沛呢,怎麼媽媽出事了不是由至親的親人來告訴他,而是阿香一個人……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陳桂香很害怕,她在賭,用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來賭這麼一場。有了豁出去的勇氣,不代表心裡面的忐忑可以消失。她動了動嘴,好幾次想要出口的話都覺得不妥,又給嚥了回去,整個人不停地哆嗦,打著擺子連抓著她的丁澈都能強烈地感覺到。

她越抖,丁澈的心越沉。

丁澈深深地誤會了,他心裡亂轟轟地繞來轉去著許多念頭,每一個念頭都是往壞的方向繞著。

一是誤會了她的發抖是因為丁家出大事了,不僅丁母,可能連丁洋、丁沛也出事了。否則怎麼是由一個外人前來告訴他,而不是丁家兩姐弟中的一人。二是誤會陳桂香因為怨恨他讓她等了多年,剛才提出的要求他也不同意,所以不願意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候別說是讓他抱她,就算她提出更過份的請求,他也不會拒絕。

只要能儘快讓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深呼吸幾次,他對她說:“阿香,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快告訴我,我媽怎麼了?”

陳桂香流淚了,她看到丁澈的焦急,也聽到他的答案,終於他同意了……卻不是因為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分不清心裡是苦澀還是開心,她諾諾地告訴了他丁家的現況。

丁家的確快撐不下去了,不管是病榻上的丁母,還是被重擔壓制得快崩潰的丁洋、丁沛姐弟。

丁父生前就已經為了丁澈的事舉債累累,村裡看丁家向來老實,當時丁父還在家裡算是有勞動力,很多交情好的仍然也願意給他們借錢。丁家父母同時出事,先不提丁父的殮葬費用,和丁母所需要的一大筆治療急救的錢,債主紛紛上門就已經將正在唸書的丁沛給弄得學都上不了了。

村裡誰家的錢不是一身汗水和心血給賺回來的,再好的交情,借出去的錢也不能白掉水裡。於是債主一窩風似地上門,堵著丁沛不讓少年出門。丁洋的婆家發了話,如果丁洋要趕這趟混水把債惹家裡去,就不認她這個媳婦。

丁洋是什麼人,一不是膽小怕事忍氣吞聲的,二不是無情無義無動於衷的。哪會見到家裡只剩下幼弟,老母又在醫院臥病在床生死未卜時,拋開孃家不顧的。

等她踢破婆家鎖著的門,從隔壁村衝回家,丁沛已經退了學。

丁沛剛剛考上高中,和兄姐不一樣,他從小學習成績就十分的好。丁父生前雖然說兒女個個都疼,可是也曾得意地說過,小兒子恐怕以後會是家裡最有出息的狀元。

丁父生前,借了同村多戶人家的錢,合共一萬七千多元的債。

殮葬費用需要支付最少不下四千多,因為付不出這筆錢,丁父的屍體還停在出事不遠處一縣裡的醫院太平間內,不能認領下葬。丁母同樣在那裡住院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