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親眼目睹下,那黑色小人慘叫中在地上痛的打滾兒,最終身體活活被溶解,成了一地的血水,至死也說不出更多的話語。
吸氣聲從四方傳來,又飛速收斂,幾乎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取出解毒藥,立刻吃下。
唯有那客棧老頭很從容。
實際上在許青昨日到來時,他就已經開始吃解毒藥了,畢竟對於許青的毒,他是經歷過的。
許青沒去在意四周眾修的舉動,平靜的收起匕首與鐵籤,又將這些人的皮袋一一撿起,最後回到了樹冠上,盤膝坐下,閉目修行。
或許是這座島嶼是那恐怖巨蜥背部的緣故,所以靈能與異質都很濃郁。
對於其他修士而言,能長期活躍在海上,自然對這樣的環境適應,有各自的修行之法能將異質轉化分離,但往往外出間隔一段時間,都要去岸上以丹藥或者其他方法驅除自身部分異質。
可對許青來說,他沒有這個需求,所以修行起來沒有顧慮,而此地禁海的氣息,對於他化海經的修行也有幫助。
此刻修行中的許青,雖雙眼閉合,可四周卻沒有任何人再敢將主意打在他身上,大都遠遠避開,生怕中毒。
彼此的交手也明顯被影響,漸漸結束了廝殺。
就這樣,一夜過去。
蒼穹上,黎明咬破夜的唇,將那抹血跡留於天際,這血痕慢慢流淌,越來越澹,直至蔓延了整個天空。
天,亮了。
山巒盆地四周,昨日搶到蜥蛻的那個獨行異族還在,身邊還多了一位,似乎他們達成了一些約定。
多的這位,正是昨日與許青出手搶奪的那位蓑衣修士。
至於另一方,那曾經四五個修士組成的群體,顯然沒有留下蜥蛻,成為了屍體,被象鼻大漢帶著七八人取代。
唯有許青與板泉路老頭,一切如常。
但不同的是,許青這裡四周一地碎肉,而後者……半具屍體都沒有。
許青掃了眼老頭身邊那條大蛇,對方察覺後也立刻向他看來,頻頻點頭,似在打招呼。
許青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收回目光,繼續閉目打坐。
板泉路老頭所在的山石後,他踢了身邊大蛇一腳,哼了一聲。
“看見了嗎,人家都不理你,所以你也別老總是惦記那小子了,這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親人。”
“咕嚕咕嚕。”
大蛇有些委屈,眼巴巴的望著遠處樹冠上的許青,神色漸漸無精打采,這一幕被老頭看到,於是嘆了口氣。
“怎麼還要哭了,你啊,那小子又不懂蛇語,所以才沒理你……”說完,老頭就有些後悔,而大蛇的眼睛一下子重新明亮起來。
“女大不中留,傻蛇也不中留。”
老頭無奈,心底琢磨要不要在這裡找個機會弄死許青,可一想到對方的狠辣勁,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很快十天過去。
這十天裡,山巒上的修士有人走了,也有人到來,多的時候盆地四周修士足足上百,少的時候也有數十。
有的是獨行,有的是海盜,也有的是其他島嶼的異族,而殺戮與爭奪,也因此地的修士罔替,不斷地出現。
期間海蜥也出現了三次,每一次都是一場殺戮的爭奪,許青的出手狠辣果斷,不但搶奪了一些海蜥皮,更是將所有被他斬殺之人,都堆積在打坐之處。
遠遠看去,那顆大樹似乎也都要被染成血色,觸目驚心。
而形成的震懾不斷累積下,許青所在的地方對於其他人而言,已經是如禁區一樣的區域。
如許青這樣的也有幾位,無論是板泉路老頭,還是那位曾與許青交手的蓑衣修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