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賊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看到蟒蛇在小蝦米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唐積德就伸手開始拔刺,順便再塗抹上一些消炎止痛的草藥汁。折騰到天色微明,這才完畢。最後,小蝦米也沒能挽留住那條大蟒蛇,眼看著它蜿蜒而去。
“星期五,you服了i?”唐積德洗乾淨手之後,就開始向黑傑克顯擺。
還沒等星期五表態呢,就猛然聽到一陣慘烈的雞叫,扭頭一看,只見一隻老母雞被荊條纏住,使勁撲稜著翅膀,卻還是掙扎不出。唐積德一拍大腿:“忘了這玩意不分敵我啊!”
趕緊將那隻倒黴的母雞救下來,期間還遭到了大公雞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猛啄。唐積德就納了悶了:為嘛雌性的動物對我都比較友善,可是雄性的都跟我有仇似的,哥又不跟你們搶。
而就在這個時候,海**從竹屋裡面走出來,她的面容顯得很憔悴,但是一雙眼睛裡面卻迸發出難以掩飾的喜悅。走到唐積德身邊,噗通一下跪倒:“師父,昨天的藥還有沒有啦?”
“以後做事情不要這麼衝動就好,衝動是魔鬼啊,傷人傷己。”唐積德也沒有再難為她,畢竟對於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身患絕症的女孩子來說,身上揹負的東西已經太多。
海**使勁地點頭,她悔不該把昨天的瓶子摔碎,因為經過一宿折騰之後,海無涯的精神狀態居然好了一些,甚至還斷斷續續地開始說話。這種變故叫海**感到無比的驚喜,同時還有無盡的慚愧。
吃早飯的時候,海**給老爸餵了幾勺粥,海無涯居然沒有嘔吐,吃完之後就沉沉睡去,這也叫她更加確信是那種所謂的魔鬼的鮮血發揮了作用。
唐積德出去溜達了一圈,就又弄了一點那種紫紅色的液體,被海**很寶貝地收了起來。據師傅說,這玩意一天只能用一次。
就在唐積德準備跟大夥一起運石頭的時候,稍稍出了點小意外。他一隻腳剛剛踏出竹屋,就覺得腳背像被菸頭燙了一下似的,火燒火燎地疼,忍不住哎呀一聲。低頭看去,只見一隻青褐色的大蜈蚣正往石頭縫裡鑽呢。瞧那個頭,少說也有半尺長。
被蜈蚣給蜇了——唐積德終於反應過來,剛要一腳踩上去,就看到一道花花綠綠的影子從眼前一閃而過,衝到石縫跟前,篤篤兩下,蜈蚣就斷成兩截。
大公雞喉嚨裡面發出幾聲曖昧的咯噠,幾隻老母雞立刻全都樂顛顛地跑過來,很快就將一條大蜈蚣分食乾淨。
這是公雞中的戰鬥機啊!看著那隻趾高氣昂的大公雞,唐積德也真心讚美了一句。然後就坐在地上,抱著傷腳在那哎呦。等到大夥跑過來的時候,腳面子已經腫成大饅頭了。
“大頭哥,要不我幫你吸出來吧。”何田田捏著唐積德的腳脖子,俯身就要用嘴吸,估計是武俠電視劇看多了。結果卻被唐積德伸手扳住腦袋:“沒事,正好歇幾天工,監督你們幹活——噝噝,這蜈蚣還真夠毒的!”
唐積德一個勁抽冷氣,剛要叫李少白攙著他去找草藥,就見星期五呲著白牙湊上來,手上的刀子靈巧地打了幾個轉,然後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
啥意思,想要趁機造反,奴隸起義從來都沒有成功的——唐積德忍著痛,腰間的藤條蓄勢待發。
“大頭叔叔,星期五要給你的腳上割個口子放放毒,你忍著點呦。”小蝦米跟唐積德心意相通,當然清楚他的舉動,連忙解釋了一下。
唐積德這才放心:“沒事,想當年關雲長能夠刮骨療毒,我雖然比不上關二爺,但是割個小口還是沒問題的——哇呀,星期五你這是報復啊!”
就在他吹噓的工夫,星期五已經動刀,寒光閃了兩下,刀鋒過處,就在唐積德的腳背上割了一個十字花,整整齊齊,基本是九十度角,長度也像是用尺子量過似的,兩條口子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