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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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顧庭帶著她回了洛延,他的家在洛延,這裡有他在這世間唯一的朋友付阮清,六年前師父過世,他一個人闖蕩,遇到了付阮清,付阮清出生在武學世家,但身子十分柔弱,他在家中不比兄長得寵,便離家出走拜師學醫,使得一手好毒,他們相遇時,正是溫顧庭中了毒的時候,付阮清性子乖張,救他可以要讓他給他當護衛,因此他們兩人漸漸成了朋友,在洛延定居下來。
付阮清打量著眼前卻生生的女子眯起了眼睛,絲毫沒被她出眾的容貌驚豔到,反而嘲諷道:“那顆石頭裡蹦出來的?又髒又臭。”說完扇了扇鼻子。
笙兒感受到他眼中的惡意,又向溫顧庭懷裡躲了躲,溫顧庭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別怕,他是好人,我的朋友。”
他先安慰她而不是回答他的問題,讓付阮清很生氣:“我問你她是哪裡來的!”
溫顧庭答道:“她是我在北陽城救出的,她離不開我,我就把她帶回來了,她身上有傷還很虛弱,你替她號下脈,看看她還有別的傷嗎。”
這應該是溫顧庭此生一口氣說的最長的話了,付阮清對溫顧庭對那女子的關心十分訝異,冷著臉道:“你喜歡她?”
溫顧庭聞言抿了唇,面上的紅暈暴露了他的心思。
付阮清許久沒說話,最後生硬的拉過笙兒的手腕:“過來!我給你號脈!”
笙兒卻卻的看向溫顧庭,溫顧庭安慰的拉著她另一隻手,柔聲道:“別怕。”
付阮清被溫顧庭的溫柔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狠狠地捏了一下笙兒的手腕,才不情不願的替她診脈,許久後道:“她身上有毒。”
溫顧庭聞言皺了皺眉,似是有些焦急:“能解嗎?”
付阮清愛答不理道:“看我心情。”
溫顧庭一聽必然是能解,立刻道:“只要能解了她的毒,讓我替你做什麼都可以。”
付阮清聞言氣得鼻子冒煙,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笙兒,對溫顧庭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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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清三天兩頭把溫顧庭支出去拿藥,就見不得兩個人如膠似漆,偏偏笙兒畏懼新環境離不開溫顧庭,晚上睡覺都要在一起,溫顧庭只得去哪都帶著她,可把付阮清氣壞了,閒著沒事就在給笙兒煎的藥裡下毒,不過只是些頭疼腦熱拉肚子的毒,要不了她的命,卻把本來就不健康的笙兒折磨的更虛弱了。
溫顧庭眼見笙兒越來越虛弱,頭一次和付阮清發了火:“你若是不願意給她解毒,我帶她去找別的大夫!”
付阮清一聽氣得夠嗆,這才和那個小狐狸精認識幾天啊!就把他們六年的交情給忘了!好啊溫顧庭!既然這樣就別怪他狠!
“著什麼急啊?我怎麼不願意給她解毒了?只是我要提前告訴你,毒可以解,但她解了毒就會變成一個正常人,很有可能把她這段失智的日子忘了,也就是說會她忘了你,你還要給她解毒嗎?”
會……忘了他?
溫顧庭轉頭看向床上越來越蒼白的笙兒,咬了咬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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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續笙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她總能聽到耳邊有人叫她“笙兒”,一遍一遍的喚著她,叫她醒來。
她在黑暗中掙扎,她想看看那個叫她的人是誰,突地,她看到了一抹光亮,她向那片光亮跑了過去。
豁然,眼前一片光明。
“笙兒!”那是個嘶啞的、很難聽的聲音。
她扭過頭看到了一雙灰色的怪眸子,她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
灰色的眸子愣了一下,泛著的光彩變成一片灰暗,然後他起身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溫顧庭的笙兒消失了……為他點蠟……
這個番外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