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經失去了雪兒,難道還要再搭上一個你嗎?”
赫連慧似怕王妃傷感,連忙擦去眼淚,輕言細語道:“好,我會好好養病,母親也保重身體,千萬不要過於悲傷,現在二姐不在了,我會一直陪著您的。”
慶王妃眼神不自覺放柔了,輕輕地摸摸她的頭髮,微笑道:“好。”
江小樓靜靜看著她,目光從始至終都很冷、很冰,沒有絲毫無溫度。
赫連慧轉頭,神情帶了點淺淺的羞澀,顯得越發溫柔:“小樓,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江小樓眼眸深沉,一瞬間,笑容變得深了:“當然,你願意怎麼叫都可以。”
赫連慧聲音低低軟軟,極為動聽婉轉:“我有幾句話,一直不吐不快,今日直言不諱,還請你見諒。順妃雖然一直心懷叵測,但這麼大的事情想必不會拿來開玩笑。縱然他們撒下彌天大謊,京兆尹衙門難道也在幫著他們串謀?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呀。”
慶王妃張了張嘴巴想要反駁,可卻說不出話來。沒錯,如果說順妃和安華郡王竭力掩飾酈雪凝的死因那還說得通。為什麼連京兆尹都要幫助他們,順妃何德何能,可以在京城一手遮天?赫連慧的猜測可以說是合情合理,很顯然,這也符合一般人的想法。
江小樓微微一笑:“你說的是,確實有這樣的可能。”
見她似被自己說服,赫連慧又溫柔地道:“既然如此,不妨放寬心靜待事態的變化。母親也不要總是和順妃發生衝突,小心中了別人的計策,離間了家庭的和樂。好好養病才是正經,其他事情都不要管了。”
慶王妃剛要說話,江小樓很平靜的一個字一個字道:“是啊,什麼都比不上你自己的身體重要。其他的事情暫且不去考慮,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聽到水落石出四個字,赫連慧心頭一跳,立刻看向江小樓,卻見到她眉目如畫,眸中帶笑地直視自己,那笑,無疑帶了一分審視與譏嘲。然而眼睛一眨,對方卻又恢復如常,見不到絲毫異樣了。
赫連慧的瞳孔開始收縮,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時間過去良久,才語調發僵地道:“是。”
等到赫連慧告辭離去,慶王妃難掩失望之色,語氣帶著唏噓:“想不到竟然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對方做事可真是縝密。”
江小樓漆黑的瞳孔中躍動著火焰:“並非什麼都查不到,至少我肯定,順妃和安華郡王他們都在撒謊。”
慶王妃微微錯愕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你不是說——”
江小樓語氣格外平靜:“在外人面前,王妃還是不要洩漏太多的事為好。”
“可是慧兒也不是外人。”
“對於我來說,她就是個外人。”江小樓深吸口氣,緩緩道:“王妃,如果不希望赫連慧成為順妃攻擊的把子,還是讓她置身事外為好。”
慶王妃笑容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凝固,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喧譁,慶王妃把臉一沉,道:“發生了什麼事?”
朝雲誠惶誠恐地進來回報:“回稟王妃,安華郡王妃鬧著要進來。奴婢已經說過王妃不見面客,可她非要如此,奴婢攔都攔不住。”
左宣早已掀開珠簾快步走了過來,許是走得過急,耳畔兩道做工精緻的金流蘇晃動個不停,一張美麗的面孔也籠上一層寒霜。
慶王妃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左宣,誰給你這樣的權利,竟敢擅闖我的臥室!”
左宣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王妃,請您不要生氣,今天如此無禮,只是因為我想要見到江小姐。”
左宣已經三次求見,都被江小樓拒之門外,她對於安華郡王妃不感興趣,更別提這個女子還是出自左大學士府。但今天,對方顯然不是為了寒暄而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