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小太監將畫卷好交給皇甫聖華後,便指揮眾人將所有的桌子和工具全都搬了下去。
對著雲驚華遙遙一笑,皇甫聖華拿著那捲畫身形飄逸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那幅畫宮冥夜原想等晚宴結束後自己收起來的,卻不想被他搶了先,心裡立即生出怒意。目光一直追隨著他手裡拿著的畫,墨色的眸子沉如暗夜,風雲翻滾。
墨子謙心裡嘆了口氣,有些失落,因為他也想要那幅畫,帶回府裡珍藏起來。
文鬥告一段落,群臣開始在私底下竊竊私語地討論接下來的武鬥,有人興奮期待,有人一臉驚悚,覺得女子舞刀弄槍的真是有失體統。
諸葛無為臉色有些臭,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身前的酒,不一會兒,一壺酒便被他喝得見了底。
他抬手一招,靠牆立著的青葉瞬間閃身來到他身側,恭敬地詢問:“主子,有何吩咐?”
“再拿一壺酒來。”聲音沁涼低沉,帶著莫名的怒意和冷意。
青葉怔愣一瞬,轉眼便明白過來他是因為什麼在喝悶酒了。知道他是因為吃醋想借此放縱發洩,也知道他的酒量,知道他斷不會因為幾壺小酒便喝醉,青葉什麼話也沒有說,一個閃身來到附近的宮女那裡,替他取了壺新的酒來。
雲驚華見他喝完一杯又一杯,喝完一壺又來一壺,秀眉挑了挑。這人什麼時候變成酒鬼了?看這臉色,莫非是心情不好?
雲驚華還未有時間細細深究他究竟因何心情不好,臺上的宮嘯天又道:“六皇子,這回武藝比試,你又想怎麼比?”
話語裡,不難聽出輕鬆和隨意的意味。
沐錦繡不會功夫的事宮嘯天知道。有關白木蘭街頭修理潑婦的事,他也有所耳聞,知道她似乎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
烏蘭圖婭和皇甫嘉怡的情況他不甚清楚,但此前的比試已經贏了四輪,或者說是三輪,所以,這最後的一項比武,是輸是贏他沒那麼在乎。
就算這輪比試輸了,天盛也已經贏了那麼多局,他天盛還是比較有臉面。
赫連錚自然也聽出了宮嘯天的滿不在乎,前面的比試,算起來西越輸了兩局,一局和,這最後一局,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的,不然,他西越從今往後顏面何存?
看了雲驚華一眼,他渾厚的聲音響徹大殿:“今日是天盛皇上大壽,是個喜慶的日子,不適宜見血光,所以,此番比武不用兵器,參加比試的幾位俱是空手上陣,赤手空拳點到為止即可。至於判定輸贏的標準,以遏制對手要害為準,誰先找到對手漏洞,制住對手的命門位置,誰就是贏家!”
赫連錚說完,天盛官員沒有出言反對的,因為他所提可謂合情合理。天盛官員唯一擔心的是,白木蘭能否贏過嘉怡公主和烏蘭圖婭,保得天盛的全勝局面。
墨子謙有些擔憂,看赫連錚自信滿滿的樣子,那個烏蘭圖婭應該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他怕雲驚華會在比試過程中受傷。畢竟,雖說是點到為止,但卻是拳腳無眼,打鬥過程中,誰知道那個烏蘭圖婭會不會出於報復心理趁機出手傷她,以報前面的幾場比試輸給她的仇。
宮冥夜掃了掃赫連錚還有烏蘭圖婭的方向,斂眸尋思片刻後,抬頭對宮嘯天道:“父皇,兒臣以為這輪比武還是取消的好,拳腳無眼,若是不小心傷著了誰可就不好了。”
“太子認為比武應當取消?”宮嘯天微微有些詫異。
與此同時,諸葛無為瞅了瞅赫連錚,鳳眸裡幽光一動。待回頭,他隨即拿過雲驚華的茶盞,將她杯子裡剩下的茶全倒進了他的茶盞裡,給她倒了滿滿一杯的酒。“把這酒喝了。”
雲驚華微愣,有些不解。“做什麼?”
“你不是不想比試嗎?”諸葛無為幽幽道,“既然不想比,我們何必遂了他赫連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