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於飛,然後被怒斥,於是當場道歉,乞求于飛允許他們提一個問題。
如果於飛接受了他們的乞求,他們會感激涕零。如果於飛讓他們滾,他們也會把怨恨深埋心底,因為表現出來的任何不敬,都有可能導致自己被打入黑名單,從此失去採訪對方的機會。
從貝比魯斯時代開始,記者們就認定這些取得無上成就的體育巨星是一群高傲自大、自戀又狂妄的人,他們不允許被冒犯和挑戰,而體育記者的工作就是無限接近他們。
這種畸形的工作關係導致了體育記者在明星面前的卑微。
而杜蘭特正是明星球員中的異類。
他不自大,也不自戀,更不高傲。他是一個平易近人的鄰家男孩,正因為他沒有像于飛他們那樣,記者們可以輕易地接近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言論是否會刺傷對方。
如果杜蘭特真的是那個象徵著美好的“美國之子”,如果你真的像耐克告訴世界的那樣和善,那你就不應該被這種程度的攻擊所傷。你應該微笑地接受批評,並承諾改正。
杜蘭特不知道他的風評為什麼會在一夜間變成這樣,更不知道那個多次採訪過自己的伊桑麥克尼奧會寫出那樣的文章。
耐克的公關媒體好像失靈了一樣。
杜蘭特拿著手機,對自己的經紀人咆哮:“我做錯了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
“這就是在nba的披頭士樂隊裡擔任吉他手所要承受的壓力。”經紀人勸道,“你要習慣這個。”
而這才是杜蘭特最生氣的地方。
“有人比我表現更糟糕,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狗屎!”
“誰比你表現更糟糕弗萊嗎”
當然不是杜蘭特正想說,忽然間,他想通了。
為什麼伊桑麥克尼奧這些西雅圖媒體人會對他開火。
因為他們想隱藏真正的戰犯。
那個人才是他們最不願意批評的物件。
當天上午,超音速登上飛機,準備前往聖安東尼奧。
昨晚是難眠的一夜嗎不好說,但肯定有人睡不著。
于飛左看右看,突然看見了羅伊,便對他說:“答應我,像昨晚那樣被託尼帕克打爆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好嗎”
羅伊很無奈。
他昨晚被帕克當清晨馬路隨便突破,本來他是可以透過進攻端找回場子的,但因為有個回合被晃倒在地,心態碎掉了,所以一整晚都處於拉褲襠狀態。
昨晚比賽結束時,于飛問他:“你今晚在打什麼東西”
“殺了我吧!”羅伊回答,“我是地球上最廢物的人。”
於是于飛露出了那個被陰謀論者yy了幾天的表情。
羅伊雖然是昨晚的戰犯,但他的認錯態度很好,在媒體面前攬下了全部責任,而於飛不想責怪誰,因為光靠帕克一個人不可能打敗他們,他們實際上是輸給了小牛隊的外線三分。
不過,如果羅伊沒讓帕克打得那麼爽的話,小牛隊的外線會準成那樣嗎
但這種事,真的沒辦法細究,因為這就是比賽。
極端情況下,角色球員也可以打爆明星球員,像帕克這樣速度快到超音速的首發沒人對得上的確實難辦。
羅伊只是剛好處在那個位置,換成別人去防也不會做得更好。
“下次再遇上小牛隊,我們可以讓帕特首發。”羅伊說,“也許他能防住。”
於是,于飛回頭看了眼聽歌聽得搖頭晃腦的貝弗利,大喊道:“帕特!”
貝弗利摘下耳機定神一看于飛。
“下次讓你首發,你能防死丹尼爾莫拉萊斯1嗎”(《計程車速遞》主角)
貝弗利自大地說:“小意思,我輕輕鬆鬆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