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新皇並不在宮中長大,曾在外吃了很多苦,原來那時候席海就陪著他了。
天書上的顏漠又開口了,「你知道他失蹤了嗎?你還有心情做實驗?」
鬱寧心下一暖。
席海吃不了這委屈,「崽崽,我拍一張你的照片給他看看。」
鬱寧點頭,席海用光腦抓了一張他的照片,點開語音一陣大吼:「我是那麼沒良心的人嗎?」
「你看這是誰?」
鬱寧看到畫面上出現了兩句話和一個照片,話就是席海說的兩句,照片是他的。
顏漠看到後愣了一下。
他問:「他在你那裡?」
席海哼哼一聲。
鬱寧說:「席……」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席海,覺得像對席廷一樣直接稱呼他的名字不太好,但叫叔叔又有點亂。
「席先生。」鬱寧說。
席海:「……」
他忍痛說:「你還不如叫我席教授。」
鬱寧從善如流,「席教授,你能跟顏漠說我現在很好很健康,並讓他給大晟皇室修書一封轉告這個訊息嗎?」
席海:「……你看看螢幕。」
鬱寧轉頭一看,他剛才說的話,已經轉成文字出現在螢幕上了。
顏漠表情有點奇怪,像是彆扭。
鬱寧說:「顏漠,是我,鬱寧。」
顏漠放下筆,溫聲問:「你還好嗎?」
鬱寧剛要回答,席海把螢幕關了,臉上露出了點得意的神情。
鬱寧還好,但聯想剛看到顏漠時的表情,他覺得這下顏漠想要殺人。
他想,顏漠對席海這個態度,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小寧,顏漠看到你讓他給大晟寫信的事了。」林媽媽對他說:「這下安心了嗎?」
鬱寧點頭,笑著說:「放心了。」
林媽媽說:「我也放心了,以後就安心留在這裡。」
她看看外面的天色,把席海拉了起來,「我們先回去,小寧你再去修復倉裡躺會兒。」
席海不太想離開,被拉著向外走時,跟鬱寧說:「崽啊,你知道哪個群體喊教授最多嗎?」
鬱寧很給面子地問:「哪個?」
席海:「是學生哦!」
林媽媽一眼看出他的心思,這是眼看全家反對他無法當崽崽的爸爸了,就想讓崽崽當他的學生,跟他一起搞科研。
「閉嘴吧你。」
鬱寧一路送他們到門口。
要邁上車時,林媽媽看到鬱寧又停住。
她看著鬱寧,細心察覺出鬱寧好像有話要說,或者說有什麼事要做。
在她耐心的注視下,鬱寧走到她身邊,從褲兜裡伸出手,手中有一根青玉的簪。
「林媽媽,送給你,你不要嫌棄。」
林媽媽愣了一下,心軟成一片,不知道說什麼好。
鬱寧剛被席廷抱回來時,她是在場的。
鬱寧在上朝時發現龍椅不對勁後暈倒,被侍衛抱到床上讓太醫診治,情況緊急,來不及換衣服,宮女們只把龍袍最外一層給他脫了,摘了多餘配飾。
所以席廷把他抱回來時,身上沒有多餘的東西,只有頭上鬆鬆別著的這根青玉簪。
他不知道怎麼回報長輩的好,只會笨拙地把自己最貴重的東西送給她。
可這個簪子又是他用過的,所以他很不好意思。
林媽媽想了一下,接了他的玉簪,「謝謝小寧,現在玉可值錢了,指甲蓋大小都能拍賣出天價。」
鬱寧見她收了,臉上露出一個輕鬆的笑。
看著他們坐上車離開後,向回走的腳步異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