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皇姐大婚,你帶一個男寵來不適合,讓他回去。」
「鬱北征帶他王妃來就可以,我帶我喜歡的人來就不可以?」三王爺挑眉問:「還是說,皇上也覺得我帶了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是大不敬?」
「和我像?」鬱寧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哪裡像?」
三王爺:「……」
鬱寧:「……像嗎?」
【嗯,有一點點吧。】
【但是差遠了。】
三王爺無奈道:「皇上不開心,只是因為我帶一個男寵來參加公主的婚禮?」
鬱寧:「不然呢。」
挑釁失敗的三王爺沉默了片刻。
他忽地扯開嘴角笑了下,像是抒發不滿,又像是在撒嬌,「皇上把我遍佈朝堂的勢力都收走了,還不能讓我挑釁放肆一下嗎?」
鬱寧:「……」
鬱寧確實拔了不少他的人,全換成了自己的人。
「那也不能在皇姐婚禮上胡來。」鬱寧說。
三王爺冷哼了一聲。
鬱寧警告他一聲後,轉身要走,走了幾步又回來。
「如果我現在穿回六年前。」鬱寧抿唇說:「我也會跟那時的三皇兄說,下一任皇帝會喜歡他。」
三皇子詫異地看向他。
鬱寧撓了下臉。
「如果你真喜歡他,想帶他參加皇室活動,先給他名分。」
說完,他快步走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長公主的婚禮上,鬱寧不僅心情十分好,身體也是十分舒暢。
眾人見皇上心情好,跟著說了很多吉祥話,婚禮上喜氣洋洋,一派祥和。
鬱寧看著皇姐和黎世子拜堂,眉眼頓時就彎了下來。
他的皇姐,終於是選得如意駙馬,有人相伴一生了。
公主見他輕鬆愉悅的樣子,再看看又樂又緊張的駙馬,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鬱寧的身體似乎只好了大婚那一天,第二天在朝堂上他又咳了起來。
這次的衝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鬱寧看到血的顏色已經不如往日鮮亮,他眉心緊蹙,強擠出最後一點神智,讓總管宣佈退朝。
鬱寧渾身又軟又疼,昏昏沉沉地被扶回寢宮。
他朦朧聽到總管去叫太醫,再之後,等他醒過來時,已是下午。
總管滿臉憂心,小心翼翼地跟他說:「聖上,您可能要臥床休息兩天了。」
鬱寧抿唇,片刻後說好。
他胸口窒悶,手腳無力的同時,能感受到氣血在亂竄,想必是無法再去上朝。
總管沒想到他會這麼平靜,不由鬆了口氣。
鬱寧說:「帶人都下去吧。」
「唉!」總管知道鬱寧時常需要獨處空間,帶著房內所有人退下。
鬱寧眯著眼睛想睡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躺在床上,望著書桌,忽然很想席廷。
可能在生病的時候,人會更敏感脆弱,也更容易覺得委屈。
以前除了他上戰場的時候,幾乎每天晚上鬱寧坐在書桌前,席廷都會出現。
可最近,他好幾天才出現一次。
鬱寧覺得,這樣下去,他可能都沒法見到他幾次了。
他向被子裡縮了縮,矇住腦袋。
過了不知多久,他又從被子裡探出腦袋,猶豫著問:「顏漠說席海是我爸爸,席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出身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天書上的人見他這一些列小動作,又想笑又想哭,語氣都變得格外溫柔。
【席海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科學家,尤其是在時空領域,可以說是領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