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來齊了,火鍋店裡的香氣愈加濃鬱,勾得這整條街的人走不動道。
手裡的各種晟都小吃都不香了。
可他們上午並不對外開放,連送錢都不收。
這就太難受了。
此時,火鍋店裡的小少年們已經吃上了。
即便外面有很多人,他們也和在晚翠園裡樣放鬆,誰不是從小被一群人盯著伺候著長大的呢,這比在皇宮可輕鬆多了。
基本上來說,出了皇宮,在晟都裡這群小少年是無所畏懼的,可以橫行霸道。
他們一邊吃,邊向外看,味道就更妙了。
外面的人可是受不住了,人就是這樣,越是不讓吃,越是吃不到,就越抓心撓肺地想吃。
有人不斷跟掌櫃和夥計說加錢進去,還有人說要包下火鍋店。
「我們家是秋城首富,有得是錢!」
掌櫃笑眯眯地拒絕,不為所動。
旁邊有個紫衣青年怒了,「敢攔本少爺,你知道我爹是誰嗎,知道我姐姐是誰嗎?」
掌櫃:「……」
那紫衣青年以為掌櫃怕了,在眾人的注視下,正得意地要走進去。
鬱寧和六皇子嘴裡的肉都不嚼了,目不轉睛看熱鬧,很想知道他爹和姐姐是什麼厲害的人。
丞相府的小公子蘇堂元站起身,把推開窗戶,探身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姐姐是誰嗎?」
紫衣青年:「……」
蘇堂元:「說。」
紫衣青年:「是、是丞相大人和貴妃娘娘。」
蘇堂元:「滾!」
紫衣青年慘白著臉匆匆滾了。
鬱寧:「……」
六皇子:「……」
【……】
【學到了:你知道我爹是誰嗎?那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不,精髓是,皇子面前拼爹。】
【對不起,我很想笑,你們看崽崽失望的表情。】【崽崽和呆小六不會真的以為他爹和姑是什麼厲害的人吧?醒醒!在你們面前不會有的!】當紫衣青年說出「丞相」和「貴妃」時,下面一片吸氣聲。
等紫衣青年滾後,再也沒人敢鬧事,估計以後也沒人敢來七香火鍋店鬧事。
但人一點沒減少,議論聲還在。
「剛才那個好像是許侍郎的兒子。」
「嘶!」
鬱北征聽想起來了,「許茂?國子監那個?」
並不是所有權臣之子都能進太學院讀書,太學院本是給皇子皇女們讀書的地方,除了他們和宗親,能進太學院的男孩女孩,全是討皇上歡心的。
被皇上特點進太學。
其他權臣之子便在晟都的國子監讀書,女孩在自傢俬塾。
國子監除了這晟都的權臣之子,還有地方大吏特意送來的孩子,以及各地舉薦的優秀平民學子。
人數比太學多太多。
單是學院就有十個,不同年齡段在不同學院讀書,今年就有兩個院的學生參加科考。
國子監內部關係複雜,鄙視鏈一層接一層。
而國子監和太學關係也有些微妙。
當然不是針對皇子皇女們,沒人敢。
主要是太學有幾個紈絝少年實在是太欠了。
太學在皇宮,以前他們不管是打架還是玩鬧都施展不開,於是喜歡去國子監。
國子監也是有權臣之子的,還有批清高文人。
年少多輕狂,幾次下來,難免有點磕碰,微妙就來了。
蘇堂平道:「是他,他心眼可小著呢,說不準等會就會帶國子監的人來給人找不痛快。」
鬱北征副不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