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搖頭,「算了。」
他繼續向白夏苑走。
回去後,他坐在書桌前,回想自己的所見所聞,然後埋頭寫東西。
【崽崽,在寫什麼啊?】
鬱寧一邊寫一邊說:「在寫你們以前教我的香皂製造方法。」
「還有酒的提純及玻璃製造。」
這幾年他在天書上學到很多東西,有白天天書告訴他讓他轉交給黎世子去賺錢的,也有晚上那人隨口說的。
前段時間,天書上那人還未去戰場時,鬱寧和他一起仔細討論過,這三個在他們這個年代是可以做出來的。
以前鬱寧沒想做,因為他覺得他的錢已經太多了,黎世子差不多也是晟都除皇室外私人財產最多的人了。
可他今天見了皇上想到大晟最近的狀況,忽然有了個想法。
他想盡他的一份力讓大晟子民過得好一點。
與此同時,鬱北征和黎世子把畫展開給大皇子看,並把事情又給他講了一邊。
大皇子看著畫眉眼寒涼。
當天下午國子監即將下學時,禮部帶官兵忽然來檢查,從各個學院的每一個學堂到寢所每一間房。
來得突然,行動快速,完全沒給國子監任何一個學子反應時間。
除了德高望重的掌教們,連一些年輕先生的書房也被查了。
官兵們帶著一些畫和信件交到國子監中心武場的轎中。
有學子不滿,正要叫,忽聽轎中的人唸了幾個人名。
他們還未想起這道有些熟悉的聲音的主人,就見那幾人被拉出去按在地上杖打。
越來越多的人被拉出來,慘叫聲此起彼伏,血腥氣越來越濃。
想要叫的人訕訕閉了嘴。
直到夜幕降臨,上千個學子才被檢查完,慘叫聲也息了。
轎中之人,嗓音如初雪冷淡,「如若再看一眼,多說一句,科場之路到此結束。」
大皇子帶回一堆畫作,他絕不算小的書桌被摞得滿滿的。
「一共一百零六幅。」
鬱北征:「……」
兩人同時嘆氣。
弟弟長得太好看了怎麼辦。
大皇子看著這些畫皺眉,說:「燒了吧。」
他話剛落,有人在書房外道:「殿下,三皇子來了。」
緊接著就是一道帶笑的聲音,「大皇兄,燒了多可惜,給我帶走吧。」
大皇子:「……」
第二天學堂一大早就在議論國子監莫名被查的事,這裡一夥那裡一堆,好不熱鬧。
學堂有幾個人走了,如大皇子和公主。
又有幾個小蘿蔔丁來,如宮中最小的小皇女。
鬱寧一進來就被剛六歲的小皇女抱住腿,她軟軟地叫:「寧哥哥,我好想你哦。」
鬱寧笑著給她塞了一個黃色花型玉墜子。
黎世子眯著眼睛思考了一下,這不是他給鬱寧那一百多塊玉中的一個,於是臉上恢復笑容。
鬱寧摸摸小皇女頭上兩個的小糰子,「才一天沒見而已。」
「一天沒見就好想啦。」她一邊把玉墜子掛在脖子上,一邊說:「寧哥哥我給你錢,我母妃超有錢。」
鬱寧哭笑不得,你外祖父是戶部尚書,確實挺有油水,可你這麼說,不怕他被查嗎。
他從書袋中拿出昨晚寫的計劃書,帶著一個亦步亦趨的小尾巴,走到鬱北征和黎世子面前坐下,鬱寧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他掃了一眼天書,國子監和他的名字出現頻率最高,疑惑道:「不會是在說我吧,我有什麼好說的?」
鬱北征再次嘆氣。
弟弟長得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