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佛吧!”
武則天一向以彌勒轉世自詡,一聽“借花獻佛”四字,不禁龍顏大悅,她剛要誇讚幾句。老尼姑突然咳嗽了兩聲,用手按住胸口,微蹙著眉頭。露出些許痛苦之色。武則天忙道:“師太怎麼了?”
什方道人忽然嘆息一聲,稽首道:“陛下,非是貧道等不肯施展方術。實是因為此地乃是皇宮大內,天下之中心,有四方浩然正氣庇佑。陛下是真命天子。上引天光,與四方浩然正氣相合。諸邪不侵。
當然,貧道等人所學並不是旁門左道,而是真正的道家方術。但是即便如此,要在這天地正氣之中施展,也是會大傷元氣的,淨光師太方才不想違抗聖旨,強行施展法術。如今已經傷了元氣了。”
武則天聽說他們不肯在此處施展法術,是因為自己是真命天子。此處是天下中樞,真龍天子居天下中樞,兩者相合,竟然可以讓這些有大神通的人也要忌憚萬分,武則天心中不免有些自得。
她沾沾自喜地道:“修行大為不易,既然如此,朕也就不難為三位仙師了。”
武則天欣然轉向俞灝然,吩咐道:“你且先把三位仙師好生安頓著,改日朕當親自造訪,再見識一番三位仙師的大神通!”
俞灝然一聽皇帝要駕臨他的府邸,不禁又驚又喜,連忙躬身道:“是是是,臣對三位仙師一定好生安排,恭候聖人駕臨!”
※※※※※※※※※※※※※※※※※※※※※※※※※※
趙逾如今的身份還是耳目人,替人尋親訪友、探聽訊息。
上次楊帆出事,被抓進推事院後,他迅速遷離了原地,搬到北城上行坊,這一搬生意倒是更紅火了,沒多久他就憑著強大的人脈關係,在北城闖出了一片天地。
趙逾這耳目人的身份如今越來越響,信譽也越來越高,不只民間常有各種各樣的人來託他辦各種各樣的事,就是一些豪門大戶人家,也常有人出入此處,託他辦些諸如探人**、窺人秘密的事兒。
楊帆趕到趙逾居處時,恰見一位身著名貴皮裘、帶著兩個貼身小廝的貴人趾高氣昂地往外走,一臉得意洋洋,趙逾畢恭畢敬地陪在他的後面,到了門外正好看見楊帆下馬,趙逾向他含笑點了點頭,依舊送那貴人離開。
等那貴人上了馬,趙逾就叉手施禮,含笑道:“小人恭送爵爺!”
“嗯!你辦事,辦得很妥當!”
大雪紛飛中,那位爵爺很開心的道:“以後有事,本爵爺還會光顧你這裡的,拿著,這是本爵爺額外賜你的賞錢。”
說著,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飛了出來,趙逾一把抓在手中,長揖到地,笑容可掬地道:“願為爵爺效力,一定叫爵爺滿意!”
那位爵爺仰天大笑三聲,提馬一鞭,揚長而去,兩個小廝連忙追在後面。
楊帆走過去,笑道:“趙兄的生意好紅火啊!連這等權貴都來照顧你的生意了,呵呵,這位爵爺這麼開心,可是找到了什麼失散已久的親人麼?”
趙逾回身笑道:“此人是開國縣男白石。他倒不是失散了什麼親人,而是他的娘子偷人,我們幫他拿到了證據而已。”
楊帆與他說著就往屋裡走,聽到這句話,腳下在門檻上一絆,險險摔個跟頭,楊帆失聲道:“什麼?他的娘子偷人?那他興高采烈的幹什麼?”
趙逾笑道:“又不是所有人都恨自己的女人偷人,若是有那想要休妻又找不到藉口,或者妻子孃家勢力太大,輕易得罪不起的,那就巴不得有這般藉口了。呵呵,裡邊請。”
楊帆搖頭嘆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二人說說笑笑地穿過堂屋,繞到後進院落一個小房間裡,這是最裡邊的一個小房間,門口掛著厚厚的簾子,屋裡生著一個炭盆,可是離那炭盆稍遠還是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