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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部分

站了起來。同聲應和。

酒宴開了。絲竹樂起,蠻腰雲袖,翩躚起舞,各位官員輪番敬酒,氣氛熱烈無比。馬橋坐在下首,得了楊帆一個眼神,這邊酒宴氣氛剛顯熱烈。他便藉著尿遁走了,帶了十餘名心腹,離開賓陽樓,直奔刺史府。

刺史府的門子忽見十餘位軍人出現在府門外,其中一位看服飾冠帶還是位軍官,忙迎出門來。詢問之下。方知是今日賓陽樓上刺史大人與欽差大人相見甚歡,派人來邀請王弘義王御史同往赴宴。

那門子知道刺史大人一早出門便是去迎接欽差了,雖然覺得刺史不派人來,反倒是欽差派人來迎接王御史稍顯奇怪,卻也沒有在意,在他想來,欽差來自京城,王御史也來自京城。想必是彼此關係更加親近的緣故。

門子開了中門。迎眾軍士進去,喚過一個青衣小僕。引著這幾位軍人自去客舍去見王弘義。王弘義正在房中自斟自飲,門外忽有人道:“王御史,我家阿郎正在城頭宴客,欽差特遣人來,邀請御史前往赴宴。”

話猶未了,馬橋就帶著人闖進來,王弘義臉上變色,手中酒杯“噹啷”一聲掉在桌上,他用微顯慌亂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幾位戎裝大漢,正想說些什麼,馬橋已然笑道:“王御史好酒興,自斟自飲,已然醉了。”

馬橋把手一揮,吩咐道:“你們攙了王御史,王御史已醉,可莫摔了御史,惹得欽差不高興。”

來時路上,左右早就得了馬橋吩咐,立即上前兩人,一左一右,挾了王弘義就走。那引路的青衣小廝覺得這般邀請客人有些粗魯,可他同樣沒有多想,只道這京裡的軍爺就是這般粗魯的性子。

王弘義一被架起,便知情形不妙,臉色頓成死灰。他也沒有叫嚷,叫嚷又有何用,畫皮一旦揭破,便連樊刺史也不會保他。

楊帆在城頭樓上正與樊刺史和荊州眾官僚杯籌交錯,其樂融融,馬橋突然按著刀大步走上堂來,神色凜然,後邊跟著兩個軍士,一左一右架著王弘義。一見這般情形,堂上歡聲笑語頓時停下,被衝散了的舞姬樂女茫然看向主人。

樊刺史詫異地坐直身子,看看旁邊依舊掛著淺笑,目光卻已鋒利如刀的楊帆,再看看被兩個魁梧的軍士扣著手臂,臉色灰敗、極不自然的王弘義,揮揮手打發了那些舞女離開,納罕地問道:“楊郎中,你這是……”

楊帆不答,只對王弘義道:“王御史,別來無恙啊!”

王弘義猛地一掙,卻掙不開兩雙鐵鉗般的大手,便色厲內茬地喝道:“楊帆,你使人把本官抓來,意欲何為!”

樊刺史眼神飄忽了一下,便安定下來,靜靜地坐在一邊,再不發一語。事已至此,他如果還看不明白兩人之間大有蹊蹺,他這個刺史也不用做了。

樊刺史對於王弘義和楊帆之間的過節本來不甚瞭然,得知楊帆將到時,他還曾與王弘義說起此事,邀他一同迎接。誰料王弘義聽了卻大為不悅,冷笑一聲道:“他楊帆是個什麼東西?他來我便去迎?我不想見他!”

只一句話,樊刺史便知趣了:可想而知,楊帆與這王弘義必然不合,如此,確是沒有去見他的必要。王弘義之所以安然待在刺史府上,倚仗的也是這一句話。

既然知道兩人不合,那麼樊刺史就絕不會自找沒趣,在楊帆面前提到有關他的隻言片語。楊帆從來到走,自始至終都不可能知道他在荊州。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昨日遊關帝廟,竟然已經露了形藏。

王弘義一句質問,楊帆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他這個欽差是專差,擔負的是巡察各道流人和與流人有關的各道巡察御史的使命,沒理由包打天下,見到什麼都管,今日之事他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交待,那就是他濫用權力了。

但楊帆自有主意,他轉向胡元禮,對胡元禮道:“胡御史,足下身為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