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幫主嘴角一撇,冷哼道:“怎麼那麼多的廢話,叫人看著膩歪!給我動手,往死裡打!”
喬木厲聲道:“且慢!”
文斌睨著他道:“怎麼,你怕了?”
喬木道:“怕?我喬家三兄弟這條命今天就全擱在這兒了,喬某也不皺一下眉頭!我只想問個清楚,咱們怎麼打?幾局決勝負?”
文少幫主瞪大一雙細細的眼睛,上上下下看看喬木,忽然捧腹大笑起來,指著喬木笑得前仰後合地道:“哈哈哈,我還是頭一回看見這麼蠢的人,我說你不是有病吧?誰要跟你單挑了?”
喬木目芒一縮,沉聲道:“什麼意思?”
文少幫主把臉一沉,陰惻惻地道:“如果我們贏了,我們會繼續打,打到你們從灞上永遠消失!如果我們輸了,我們還有幾千號兄弟呢,那麼多人是拿來當擺設的麼,我們還是要繼續打,打到你們永遠消失,你明白了?”
文斌翹起蘭花指向前一點,下令道:“打!”
兩百多號蛟龍會幫眾一擁而上,頃刻之就把順字門的人包圍起來。
卓一清剛剛揮出一拳,就有七八隻拳頭,五六隻腳丫子雨點般向他打來,他的拳頭剛剛打在一個滿臉橫肉的蛟龍幫打手臉上,把那紅通通的酒糟鼻子打得鮮血狂噴,就被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襲擊淹沒了。
卓一清咬牙切齒地想要衝向文斌,但他被迅速打倒了,接著就是一邊倒的群毆,一剎那的功夫,他也不知道捱了多少腳。小腹上的一腳,踢得他佝僂成了蝦米,接著肋骨岔子被狠狠一跺,疼得他喘不上氣兒來,一隻靴底又狠狠踹到他的臉上,踢得他眼冒金星。
二十多號人面對功夫相差無幾人數卻多了十倍的敵人,根本不存在抵抗的可能,只是一剎那,他們就被打翻在地,拳腳相加。喬木目眥欲裂,死死盯著文斌那副可惡的面孔,揮舞著一雙鐵拳向他衝去。
文斌急退,兩側有無數的打手蜂擁而上,潮水般湧向喬木。喬木曾經很能打,一個人單獨應付十個八個壯漢都不成問題。但那是他三旬左右,體力精神都是人生最巔峰時候的事。
現在他已經五十多歲了,歲月和艱辛不止染白了他的兩鬢,壓彎了他的脊樑,也消磨了他的力量。他就像一頭年老的雄獅,雖然當他睜開雙眼,依舊充滿令人膽戰的威嚴,但他的鬃毛已經稀疏,利爪已經遲鈍,他立刻被撲天蓋地的鐵拳淹沒了。
一隻腳狠狠踢在他的腿上。踢他的人很陰損,靴尖是鐵的,喬木的雙腿依舊站的很穩,雖然他在不斷向前移動著,試圖追上文斌。用他的獠牙咬斷獵物的喉嚨,但他每一步邁出去。只要一落地。馬上就像生了根。
在三門峽洶湧澎湃的激流巨浪中,能夠穩穩站在船頭的他,對方這一腳就算穿了鐵靴也踢不斷他的腿、更無法令他移動分毫,他的骨頭比鐵還硬,但他腿上似鐵一般的肌肉還是瞬間烏青一片。
他無暇理會,鐵缽似的一雙大拳頭。奮力向他能夠看得到的一切敵人努力還擊著,一隻只鐵拳相撞,聲如連珠花炮爆炸,“噼噼啪啪”聲中。不知多少人的拳頭就在相撞的一剎那皮開肉綻。
但,就算他是一頭真正的雄獅,他也衝不開這麼多鬣狗瘋狂的進攻,敵人前仆後繼,比黃河巨浪還要猛烈。
驚濤駭浪中,他可以駕著船、掌著舵、划著槳、撐著篙,利用他對水情的瞭解和掌握,繞過巨浪,避過潛流,讓他的船從那一線稍縱即逝的順流中飛馳過去,但是在這裡不行,他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喬木的一隻眼睛烏紫,腫脹的只剩下一條縫隙,他的臉上滿是傷痕和血跡,原本任憑風浪自四面八方襲來也穩如泰山的身子開始晃動起來,他咬牙切齒的,以為自己每一拳揮出都使出了全力,都如同奔雷般迅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