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著剛剛的自己有些失態,牽扯著微笑回答凌煙剛剛的問題:“我的打算是賴在這裡一個星期,找找難得的溫暖,明天就回去工作。”又偏了偏頭問林峰:“林總,你的公司還要我嗎?”
玫珂支著頭看著凌煙快速收回的情緒、以及扯出的淡笑,轉身拍了拍林峰放在腿上的手,拿起兩個已經空了的茶杯向廚房走去。
“凌煙。”得到了玫珂示意的林峰終於開口。
“嗯?”
“陸彥的婚禮沒有完成。”
“什麼?”凌煙皺眉,那一處還是不可避免的急速跳躍了兩下,再慢慢回到原點。她想著暈倒前的那一刻,是陸彥沒有說“我愛你”嗎?
“這幾天你沒有開電視或者電腦嗎?”
凌煙搖搖頭。
林峰嘆氣,“婚禮上向雅玲出現了,聲稱蘇妮不是蘇家千金,她不應該在此時嫁給陸彥,最起碼要在身份確定以後才可以。要知道他們的婚禮不只牽扯到他們的遺產分配,還會有向雅玲的遺產分配。也或者以向雅玲的身家不會在乎遺產的問題,但蘇妮的母親涉及到她多年的屈辱,她不會輕易的讓不是蘇家的女兒進蘇家。還有,向榕說他是你哥?”
凌煙瞬間想到的就是蘇妮孤零零的站在盛大的婚禮現場,聽著向雅玲的指責無所適從。忽然有些後悔讓蘇妮去到蘇家。
凌煙沒有回答關於向榕的事,更在意婚禮現場的事情。
“她的一面之詞怎麼會阻止這麼大排場的婚禮?陸彥沒有阻止嗎?”
“不,有他的阻止也沒有,向雅玲出現後,有大量媒體蜂擁而至,只能將婚禮延後。”林峰又將劍眉皺起,似乎,婚禮上的陸彥,真的沒有站出來阻止向雅玲。
玫珂走到廚房,將茶杯放到一邊,開啟水龍頭,聽著水滴自水管流出的嘩啦聲,遮蔽了主廳內兩人的交談,微微皺起了眉。
她從來不知道凌煙有這樣的過去。那個孩子,險些讓她失去生命的孩子。
若是讓心已經死了的凌煙走出那些陰影,似乎更難了,甚至玫珂自己都無法保證她會將凌煙帶出來。動了動手指,想起了導師,是不是應該讓凌煙正式接受治療?
這樣壓抑的凌煙,若是沒有爆發,只有唯一的結果——走向滅亡。
待她再回到房間時,林峰已經起身,知道林峰應該和凌煙說了陸彥沒結婚的事情,沒有多問,放下茶杯,走近一同起身的凌煙展開雙臂給了她一個安慰性的擁抱。
“無論怎樣,凌煙,我都支援你。”玫珂在凌煙耳邊如是說。
林峰和玫珂走出向榕公寓,坐進車裡,開啟音樂,讓優美的鋼琴曲流淌在車內,緩解著兩人的情緒。
玫珂邊扣著安全帶邊問:“你告訴陸彥凌煙有病的事情了?”
林峰皺眉:“怎麼可能,他只讓我隨時告訴他凌煙在法國的動態。哎,玫,凌煙現在的狀態這麼差,恐怕更難恢復了吧?”
“對啊,這樣的狀態,該怎麼樣讓她恢復呢?”玫珂呢喃。
林峰見玫珂的面上都有了疲憊的痕跡,心疼媳婦兒樣的心情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開始啐地罵陸彥:“你說陸彥那小子是不是有病,有他這麼逼人的麼,就算是凌煙和他爸的死有關係,那凌煙肚子裡的孩子不也是因為他死的!現在好了,凌煙被逼的連藏得這麼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看他們還怎麼破鏡重圓!”
林峰在旁邊喋喋不休的罵陸彥,罵陸彥做事總是這樣不負責任,單憑著自己的想法胡作非為,不在乎她人的感受云云。玫珂臉上隱約的擔心卻忽然漸漸隱去,緩緩的笑了出來,在林峰不解的眼神中輕聲道:“好像似乎也沒有那麼差,我最怕的是她什麼都不說,現在她終於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或者這反倒是能促進她的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