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痞畏之如虎,連一句話都不敢回,只好乖乖閉嘴。
這時那位王亭王國舅已經甦醒過來,只在那裡發出痛苦的哼哼。聽了王森與蒙古人的關係,心知,作為一個不怎麼招皇帝待見的外戚,惹上勾結蒙古的罪名,差不多就可以去死了。忙道:“鄭兄,鄭兄,借一步說話。”
“我沒見過你?這個事,怕是不方便吧?”王亭的腦力或者說歹毒程度,比起鄭國寶實在是弱了一籌,此時此刻,還想要說幾句好話,再用一筆銀子,來買一個平安,甚至希望讓鄭國寶表示,就沒在石佛口見過他。
此處是特意挑選出來的僻靜之所,左右沒有外人,只有那幾個鄭家女眷伺候。王亭也不再講那勳貴的面子,哀求道:“鄭兄,看在咱們都是外戚的份上,就拉兄弟一把吧。只要這事上你肯幫忙,我定有一份重禮酬謝。我王家名下的買賣還有幾處,我情願都轉到你老兄的名下,還有田產。我家也有幾個在朝居官的朋友,咱們兩下若是聯手,日子就能好過一些。鄭娘娘在宮中雖然炙手可熱,可自來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焉知日後,宮中不出新的絕色?只要你今天放過我,我姐姐定要報答,將來有了新人,咱們兩家聯手對付,彼此同盟,定能維持住當前這個局勢,不讓外人佔了便宜。”
鄭國寶也不像在外面那麼多顧忌,冷笑一聲,猛的一腳,將王亭踢了個跟頭。“放你一馬?王亭,實話告訴你,我想打你已經很久了。你姐姐本就在天家眼前不討喜,又要嫉妒我妹子受寵,你當你姐姐在老太后面前說過我妹子什麼話,我不知道?告訴你,我知道王森姓石,不姓王,可是那又怎麼樣?我說他姓王,他就得姓王。你們家也認了他姓王,現在再想反悔,還來得及麼?這回這事,我釘不死王喜姐那個賤人,但是釘死你,我想還夠用。你信不信,這事鬧大之後,第一個想要你死的,就是王喜姐。還放你?易地而處,你王家會放過我淨街鑼?我又憑什麼放你一馬?”
王亭被他踢這一腳,又罵了一通,知道這回躲不過。也發起橫來。“鄭國寶,你也不要太過得意,咱們一般都是國舅,你惹的禍也不比我小。我與王家有糾纏,你與魔教一樣有往來。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我是皇親國戚,你休想靠誣陷手段害我。等將來平反昭雪,我姐姐不會放過你。”
“你是皇親國戚,可惜是不招待見的皇親國戚,這就是咱倆的區別所在。你這官司,太大了,牽扯到了通虜,這官司還能曠日持久?真要曠日持久,三推六問,這官司打的大了,王喜姐不怕把她也牽進去。丟卒保車,這個道理,我懂,王喜姐也懂,王國舅你也該懂啊。認了吧,誰讓你來的不是時候呢?我本欲射一鹿,誰想又來一虎,過癮過癮。”他說的興起,一把拉過一旁伺候的女兵痞喸疲�鶯萸琢艘豢凇�
王亭那“你不得好死”的哀號,在鄭國寶身後迴響著。喸頻潰骸胺蚓���灰�一厝ィ�盍慫�納嗤罰康絞焙蛑灰��苄淳塗梢粵耍�嗤芬裁皇裁從謾!�
“不用了。割了他的舌頭,又有什麼意思?咱就讓他會說話,又能怎麼樣?他這官司,是鐵案,到時候他也沒有什麼說話的機會。把他弄成啞巴這種事,有王喜姐替咱做,就省了咱的事了。咱去看看,那兩個蒙古人怎麼樣了。”
那兩名土蠻汗派來的使者的審問,倒是一上來就遇到了障礙,那兩人說的話,錦衣衛這邊聽不大明白。錦衣衛這邊的問題,那兩個人也表示聽不懂。就算後面又找了幾個蒼頭軍出身的錦衣過來,也是審不清楚。
任盈盈聽了這事撲哧一笑道:“這有什麼難的?他們說與不說,有什麼分別?夫君只管讓你的人寫一份口供,讓這兩個人簽字畫押就是。他們有沒有嘴,聽不聽的到,都沒用。反正他們聽不懂漢話,也不會說漢話,那就刺聾他們的耳朵,割了舌頭,這多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