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軍飽食了一頓葷腥。每人都發了鹽巴布匹算做軍餉。全軍士氣被推動到了頂點,等他宣講完了,播州兵齊聲呼喝。聲震九宵。
鄭國寶身邊是他的姬妾,在外圈是各派武林高手以及瑞恩斯坦的洋兵組成的衛隊,甯中則道:“國寶兄弟,我看這些播州賊兵士氣甚高,是不是你也到陣前去喊幾句,振奮一下士氣。”
“放心吧寧姐,看我的。”鄭國寶催馬來到陣前,馬鞭朝楊應龍一指“你這什麼播州共和國,跟大唐有什麼關係?當年李世民也是稱皇帝,誰知道總捅是什麼東西?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令不行。不倫不類,沐猴而冠,還有臉拉上祖宗給自己漲臉麼?朝廷以往優待播州,準你楊家世代為朝廷牧守此方,播州之利,皆為你楊家所有,百姓賦稅,朝廷不收分文。皇恩浩蕩,縱然你楊家粉身碎骨,也難報此大恩之萬一。你不思為國盡忠,反倒割據一方,陰蓄死士,還敢公開起兵造反。奪我漢人之利,結好番邦苗民,似這等奴顏婢膝,巴結蠻夷的行徑,還有什麼臉稱孤道寡?兒郎們,誰拿下楊應龍的人頭,賞金千兩,官升五級!”
被後世記載為一場參戰人員超過三百萬(按雙方各自對外聲稱的兵力計算)的大會戰,在鄭國寶的馬鞭虛點下,拉開了序幕。朝廷官兵列開陣勢,長槍在前,快槍大炮在後,有條不紊的朝播州軍展開攻擊。播州軍怕新附軍不堪用,將楊家的宗族子弟兵與新軍混編,依仗自己兵多,朝著官兵壓了上去。
“初陣靠的是血勇,這時候應讓敢死隊先衝。播州的財富,募些死士,並不為難。而將官兵的大陣開啟缺口後,需要的是訓練有素的兵跟進突破,這時候,就是楊家子弟兵用武的時候。可惜楊家把兩支軍隊混編一處,反倒失去了各自的特點,這仗就先輸了一半。”
鄭國寶一邊看著兩軍交戰,一邊為眾女講解,一副精通戰陣的模樣。可惜方才那曾省吾派來傳話計程車兵,嗓門實在太大。這些女子又多是武藝高強之人,全都聽個清楚,只是不好揭穿他,紛紛掩口而笑。
戰場上,練天風、風飛翔、吳天德以及曾省吾的標營等幾支人馬作為戰場中堅,與播州兵絞殺在了一處。快槍的射擊速度雖然高於火繩槍,但是仍然需要裝彈,夯實,再次發射,指望單純靠火器,就可以將敵人消滅,顯然是不靠譜的想法。幾次發射之後,兩支軍隊還是進入了肉搏戰中。
長槍陣威力無窮,不過這不代表長槍兵天下無敵,刀槍不入。不論是箭矢,還是標槍、飛斧,都在收割著長槍兵的生命。而且長槍兵的體力也是有限的,在這種大戰之下,人的體力消耗的非常快,楊應龍這種人海戰術,如波濤般一浪接一浪,似乎要靠著人力優勢,將官兵淹沒。
“夫君,咱們的騎兵,什麼時候動手?”那六百蒼頭軍全被鄭國寶帶到前線,再加上各軍的重騎兵,鄭國寶手上還有一支兩千人以上的重騎隊沒投入戰陣,這支隊伍,可以看做官兵的殺手鐧。
鄭國寶搖頭道:“不急。楊應龍手上,也還有底牌沒掀,咱們急什麼。我想他的騎兵隊,該登場了。”
楊應龍那支騎射大軍,被稱為播州軍的精華,外加五千苗兵,一騎一步,是楊應龍手上的最**寶。他原本想著,將官兵的陣型徹底衝亂後,再將部隊投進去,可是眼下自己投入的部隊雖然多,官兵的陣型卻依舊完整,可是他自己這邊的部隊,卻已經受不了了。
“大總捅,趕緊讓騎兵和苗兵上吧。咱們花那麼多錢養著他們,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在這個時候玩命的麼?再不讓他們上陣,我們的人就死光了。”
楊家以往只是和土司們發生械鬥,奪地爭產而已。這種規模的戰陣,如果傷亡超過百人,那就可以算的上傷亡慘重,如果接近千人,那就是世仇了。可是開戰這麼點的工夫,楊家子弟兵就傷亡幾千人,這樣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