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這名攔下李滄行的武當弟子也是個生臉,顯然是這五年內新加入的,年紀看起來也只有十六七歲,他看了一眼李滄行,說道:“貴幫大義分舵的張舵主剛才已經上山了,請問遊英雄的這張喜帖是從何而來的呢?”
李滄行心中暗叫糟糕,但他處變不驚,鎮定地回道:“在下也是新入的大義分舵。我們丐幫嘛,可能你也聽說過,人都比較散,我是在街上吃飯的時候從別人手裡拿到這個帖子的,就自己來討幾口酒喝啦。張舵主還不知道這事呢。”
那個武當弟子上下仔細打量了李滄行兩眼,那衣服上的惡息讓他不自覺地皺了下眉。他拱手行了個禮:“遊英雄。在下武當弟子劉冬生,還請隨我入內。”
李滄行跟在劉冬生的後面上了山,一路睹物思人,感慨萬分,來來往往的武當弟子裡沒有幾個是自己認識的,多數是這幾年招收的新人。由於戰事激烈,連沐蘭湘都當上了執劍長老,可見當年跟自己那一撥的小兄弟們只要能活下來的,也都是挑大樑的人物啦。
一路走到了大殿前的廣場。劉冬生把李滄行帶上山頂後就告辭回了解劍池,李滄行看到這裡站了足有一兩千人,雖然規模遠不如當年的滅魔之戰,但也是武當派多年以來少有的盛會了,只是人人面色凝重,三五成群地交談著,完全沒有一般婚禮的那種喜氣。
玄武正殿也已經被佈置成了婚禮的會場,殿門外經過了粉刷,氣象一新,門口張燈結綵,李滄行現在視力很好,透過偌大的廣場,可以看到大殿內鋪著紅毯,正堂擺著供桌,神情憔悴的黑石這會兒正勉強坐在供桌邊的椅子上。
李滄行聽到不少人正在竊竊私語著這次的婚事。而跟他一起上山的那十幾名品劍山莊的劍客,這會兒靠他最近,都在小聲議論著。
“五哥,你看這回武當哪有點大婚的樣子,從山下的弟子到這裡,就沒個笑的,就是普通人家結婚也不是這樣啊。”
“七弟,你這就不懂了,沒聽說武當的紫光道長一個月前剛死在巫山派的屈綵鳳之手嗎?這種情況下武當還大婚,這才是件奇怪的事情。”
“可不是麼,七哥你那時候在北方走鏢,訊息不靈吧,今天的新郎官兒,也就是武當新任的掌門徐林宗,他可是整整失蹤了五年,上個月才回來的,一回來就碰到以前的老相好屈綵鳳殺上門來,把紫光道長給殺了!”
“啊,還有這事啊,我真的是不知道,幸虧今天跟你們來,沒想到我去北邊走了趟鏢,一個月時間竟然出這麼大的事。大哥,那徐林宗的老相好殺了他的師父,就這樣也能讓他接任掌門?”
李洪東的臉色一變,沉聲喝道:“七弟,休得胡言,今天我們是來參加人家武當的大典,武當願意怎麼弄是他們武當派的家事,輪得到你在這裡嚼舌頭嗎?”
那個被喚作七弟的精壯漢子嚇得一吐舌頭,有幾個漢子看向了李滄行,都下意識地交流了一下眼神,閉口不言。
李滄行知道從他們那裡也聽不出什麼訊息,這兩日他也有些奇怪,徐林宗失蹤五年去了何處的事情,那天忘了向沐蘭湘打聽了,而紫光師伯既然是中毒身亡,為了掩蓋家醜肯定也早已經過了頭七就下葬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從這毒藥上查出些什麼蛛絲馬跡。
李滄行舉目四顧,倒也看到了不少熟人,伏魔盟的各派都派出了些次重量級的人物前來觀禮,除了那天已經見過的峨眉派李沅,柳如煙等人外,少林的智嗔和尚,華山的陸松,三清觀的火明子,寶相寺的一凡和尚都來了,但掌門級別的卻是一個也沒到。
再想到就是連品劍山莊這樣的三流門派都沒有莊主親自前來,可見現在中原各派對武當都生出了輕視之心,要是換了紫光還在的時候,這是不可想象的。
李滄行的眼光落到了柳如煙的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