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就只有趙太子一個兒子,不對,一個女兒……那麼是不是代表著趙王百年之後,趙國將出現中原七國第一個女王?”
“……”
趙潯真是冤死了!
憑什麼一個個用這種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他哪裡像個女人了?
就連姬萱在震驚的同時,也朝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果然是某人人品太差了!
該死的慕紫煙,她今日突然出現在此,原來就是這個目的。她又是何時得知她女兒身身份的呢?她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慕紫煙也覺得趙潯才是那個女子。
事情看起來,早晚要暴露了……
姬萱鎖眉,抬頭,剛好對上贏徹投過來的擔憂的目光,她淺淺地回了一笑。至少在座之人的反應沒有那麼激烈不是嗎?她是女子又如何,她的父王也站在了她的一邊,她有何懼?
哼,慕紫煙,你以為這樣就能徹底打擊到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各位,你們都猜錯了,我所言的女子並非趙潯太子,而是我們這位曾經以花痴之名聞名於天下的……燕太子姬萱!”
慕紫煙定定地望著姬萱,唇角掛著得逞的笑意,好似自己掌握到了她的生死,將她捏在手心,任其捏扁搓圓。
“啊?怎麼可能?燕太子怎麼可能是女子?”賓客中間有人驚撥出聲,不止滿朝的文武吃驚,魏廖、聶雲兄弟、齊國的使臣等等皆都是一臉震驚和不信的表情,尤其誇張的是司徒敏,她瞪大了一雙麗眸,死死地打量著姬萱,她不願意相信,可是聖女的話又不可能隨意捏造。
趙潯很是不滿,憑什麼他是女子,個個都相信,反倒是人家真是女子了,一個個卻打死不信的表情,憑什麼啊?
姬萱也忍不住嘴角抽抽,方才還在心底取笑趙潯的人品太差,現在她也不得不自己檢討一番了。難道她的言行真就這麼像個男人,深入人心了?
“大家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觀察一下她的喉結,看看她是否有男子該具備的喉結?”慕紫煙又道。
於是乎,所有的人先是看了看趙潯,確定他的確是有喉結後,這才將觀察的物件轉移到了姬萱的身上。是了,這燕太子平日裡所穿的衣著皆都是豎領的,衣領恰好遮蓋住了喉結的部位,所以才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現在想來真的很可疑。再觀察燕太子的容貌和身形,她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冷傲,五官精緻,除了眉心那顆妖冶的硃砂痣,其餘的實在是雌雄難辨了,倘若她換上女裝的話……
司徒敏心頭倏地閃過一幅熟悉的畫面,是了,那日在楚王宮中舞劍的女子,不正是她嗎?該死的,那個一次次耍了她的女人,原來就是燕太子姬萱!她饒不了她!
姬萱的心境也逐漸從震驚中恢復了鎮定,她牽唇一笑,悠悠說道:“大家別看了,聖女殿下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個女子!”
全場倒抽了一口氣。
“唉,我出生之日,林音寺的高僧為我批字,說我命裡有血光之災,十八歲之前不得以女兒身的身份顯露人前,否則難逃一劫。我女扮男裝十七載,很快就能圓滿功成了,想不到卻因聖女殿下的一句話,功虧一簣。可憐我父王良苦用心,為我殫精竭慮,我……我實在對不起他老人家!”
姬萱一番滄然泣下的解釋後,所有的人皆用責備的目光望向了慕紫煙,人家父女倆約定的事,你在那摻和什麼?還害得人家功虧一簣,真是不該!
慕紫煙陰沉下了臉,冷瞪著姬萱,真會做戲啊,欺騙了天下人,還堂而皇之地在這裡做戲?
“諸位,你們可別忘了,她以女子的身份冒充太子之名,這豈非是愚弄天下人?再說了,當日燕國送往趙國的質子轉眼之間變成了女子,這豈非是愚弄趙王、挑釁趙王的權威?”她犀利的眸光一轉,面向秦國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