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最為驚駭的還不是她越階殺人的實力,而是她竟敢在楚國的都城對勢力頗大的司徒家族當眾下手,這是何等的囂張!
司徒家的人一個個地倒下,姬萱還不肯罷休,上前一步,一手扼住了司徒值的咽喉,只聽得咔嚓一聲,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
司徒家的人只剩下司徒輝一人還呆立在原地,身子不住地顫抖,猶如秋風中瑟瑟作響的落葉,滿目之中皆是驚恐之色!
他後悔了,他不該報復她的,甚至不該招惹,或者希望自己從未見過她。
“你、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我、我們司徒家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他的聲音打著哆嗦,洩露了他此時恐懼的心理。
“是嗎?”一雙爆閃著灼灼冷光的眼睛不住地在他身上遍掃,姬萱笑得狂傲,笑得肆意,“我都已經殺了這麼多司徒家的人,你以為,還會差你這一個?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不聽,還帶了人來對付我,這是你自找死路,怪不得我!”
袖中另一把飛刀擲了出來,只取對方的咽喉,這時,情況忽然發生了變化。一股猛烈的罡風自樓上奔襲而來,飛刀在半路逆轉了方向,竟朝著她自己反射了回來。
姬萱雙瞳驟然收縮,隨後迅猛放大,黑眸之中盛滿了飛刀的影子,這個時候,她伸展開雙手,身子以一個十分誇張的幅度向後翻到,直至頭頂著地,整個身子彎成一個橋拱。飛刀的刀刃就險險地擦著她的臉際劃過,帶著嘶嘶的嗡鳴。
是誰?誰在助司徒家的人?
腳下瞬步輕踏,她飛身躍起,徑直翻越到了二樓,她的目光穿透過那層薄薄的簾子,直逼向雅間的神秘人物。沒錯,剛剛那股罡風就是從裡邊的雅間裡傳出來的!
“在下荀墨,請教閣下為何要助司徒家的人?”
聽著雅間裡傳來了腳步聲,一個黑影正一步步地朝著簾子的方向走來,隨著來人的逼近,一股強大的勢壓也跟著如高山一般壓了下來,迫得姬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然而,她沒有一絲恐懼,依舊昂首傲視著簾子後的黑影,眸光之中泛著冷冽的色澤。
“荀墨?你叫荀墨?”黑影在簾子後邊停了下來,並沒有掀開簾子邁步而出,也沒有顯露出他的真面目,只是饒有興趣地默唸著她的名字。
“此人已經是個廢人,身上沒有絲毫的內力,何必趕盡殺絕?”
姬萱不悅地挑了挑眉,只覺得此人很多管閒事,就算是絕頂高手又如何?難道就這麼無緣無故地管人家的閒事?
她冷哼了聲:“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他今日能領著司徒家的人來找我麻煩,他日還能帶更多的高手來對付我,我今日若不除他,日後必定後患無窮!”
“你怕了?”沉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姬萱微愣了下,狂傲地冷笑道:“我都敢當眾殺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司徒家的人怎麼了?難道他司徒家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橫行霸道?”
低沉的笑聲在簾子後響起,裡面的人帶著調侃的聲音說道:“我怎麼看到的,卻是你在這裡為所欲為、橫行霸道?”
姬萱聳了聳眉毛,越來越對裡面的人好奇,他看起來沒有敵意,倒像是故意在跟她找茬。眸光轉動了下,她颯然笑道:“我的原則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們犯到我算他們倒黴,若是閣下再這麼不依不饒、插手此事,我也不介意記下閣下的這筆賬!”
她的語調一轉,不給他任何接話的機會:“當然了,以我現在的實力,的確是連閣下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你可能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因為我不過是個小小的芝麻綠豆的綠竹劍客而已!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料到我三十年後會是怎樣的光景、怎樣的修為?所以,如果閣下不想讓我一直心裡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