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浩的話。
一時間,所有人都一臉懵逼。
完全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狀況。
很快,有許多人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徐院士,您這意思是……不管是新方案還是舊方案都有問題?”
“既然如此,那……那我們到底採取哪個方案啊?”
“是啊徐院士,這跨介質飛行器的制導方式可是咱們研究過程中繞不開的一個重點問題。”
“若是這個事不解決,咱們的工作可是得大幅推後甚至完全暫停了!”
“舊方案嚴格來說還是足以應付絕大多數任務場景的,或許我們沒必要這麼吹毛求疵?”
“……”
面對徐浩的一番講解,研究人員們紛紛傻眼。
一時間都有些鬱悶和費解。
同時,許多人擔心徐浩太過嚴厲,因此耽誤專案進展。
甚至開始出言勸慰。
畢竟整體來看,舊方案中採取的直接式快速斜出入水方式是能夠應付大部分任務場景的。
只是對跨介質飛行器的結構強度以及敏感元件抗衝擊能力要求比較高罷了。
這也並不是完全不能解決的事情。
雖然如果繼續沿用,可能會導致跨介質飛行器比較容易受損。
但也完全沒必要因此而推翻這項方案。
聽著研究人員們略顯憂心的勸慰話語。
曾幸華看一眼王德發,神色複雜之中,帶著些許無奈。
他上前一步,出言詢問道。
“徐院士,你的意思是這兩種方案都不採用嗎?”
“還是說,有什麼另外的解決方案?”
此話一出,現場的嘈雜聲音漸漸小了。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向徐浩,顯然是十分關注他的意思。
對方畢竟是跨介質飛行器專案的總工程師。
他的一言一行可是足以影響整個專案的。
何況對方還是跨介質飛行器方案的設計者。
國內乃至世界上都沒有任何人比他更加權威了。
面對現場眾人的殷切關注,徐浩苦笑一聲,攤開手。
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只是說兩種方案都有一定的侷限性,可沒說要因此暫停整個專案啊!”
“說實話,我時間比你們還急呢,非必要情況下,怎麼可能延緩工作進展呢?”
“問題是,大家壓根都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之間,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徐浩說的倒也沒錯。
剛剛他們一聽徐浩將兩個方案都給斃了。
先是懵逼了一會,隨後立刻就反響強烈。
你一嘴我一句的,他根本就沒有空閒插嘴。
眼見研究人員們臉色有些尷尬,徐浩無奈的搖頭笑笑。
隨後解釋道。
“剛剛我說了,這兩種方案都存在一定的侷限性,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他們是可以進行互補的。”
“而我們又知道,跨介質飛行器的介質跨越過程是一個具有強耦合、強擾動、強非線性的動力學過程。”
“這一過程的控制效果將嚴重製約介質跨越後飛行器的穩定性。”
“因此,我們不妨針對飛行器介質跨越過程中複雜的外部環境入手。”
“考慮研究面向多域轉換過程的具有更強魯棒性和更高精度的跨介質制導方法。”
徐浩並沒有直接給出結論,而是從研究過程入手。
深入淺出的向在場研究人員們敘述清楚了自己考慮這個問題的方向和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