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勁兒地磕頭，&ldo;王爺，王爺您行行好，讓崔老闆放我一塊走吧。&rdo;

李晃抬眼看向玉瑩，一身翠綠長裙的玉瑩跪在地上，一臉淚水，哭得梨花帶雨的。李晃有些心煩。

程生連忙去拉玉瑩，&ldo;玉瑩，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別讓王爺為難。&rdo;

玉瑩就著程生的力站了起來，沒有再哭出聲，無聲地流著眼淚。程生掏出手帕遞給她，玉瑩接了過來，抹著眼淚。

這時崔老闆進來了，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玉瑩，問道：&ldo;這是怎麼了？&rdo;

玉瑩噗通一下跪下，&ldo;崔老闆，您放我跟師兄一塊走吧。&rdo;

崔老闆驚訝地看向李晃，李晃正低頭喝茶。崔老闆心想李晃應該不想玉瑩跟著去礙眼的，正準備拒絕，就聽李晃說道：&ldo;崔老闆算上她一起吧。&rdo;

不止崔老闆驚訝，程生都驚訝地看著她，玉瑩更是忘了哭泣。反應過來後，連忙跪下給她磕頭，&ldo;玉瑩謝謝王爺，謝謝王爺。&rdo;

李晃不耐煩地說道：&ldo;起來吧。&rdo;程生臉上愧疚為難太濃，她不想程生這樣，左右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她不至於這麼沒氣量。

程生珍重地對她一拜，&ldo;多謝王爺！&rdo;

崔老闆只好又跑了一趟，將玉瑩的賣身契也拿了過來，一起遞給了李晃。

李晃將玉瑩的賣身契抽了出來，遞給玉瑩。&ldo;拿著吧。&rdo;

玉瑩見她把程生的賣身契收了起來，就跪下說道：&ldo;我願意為王爺做牛做馬，這賣身契鬥膽請王爺留下。&rdo;

李晃將她的賣身契放在了桌上，&ldo;本王要你的賣身契何用？&rdo;又轉身對崔老闆說道：&ldo;明日本王就派人將銀子送過來，今天多謝崔老闆肯給本王面子，本王這就告辭了。&rdo;

說完李晃抬腳就往外走去，程生連忙跟了上去。留下玉瑩跟崔老闆在廳堂裡。

崔老闆看著發愣的玉瑩，&ldo;玉瑩，從今天起，你也不是我崔家園的人了，這兩天就收拾收拾搬出去吧。&rdo;說完忍不住又說道：&ldo;不過我有句話想勸你，寧樂王對程生的情意，大家都看在眼裡，你別想不開硬要撞上去。&rdo;說完崔老闆就走出去了。

玉瑩愣了半晌笑了笑，她認識師兄十多年了，憑什麼要讓寧樂王搶了去？

程生跟在李晃後面，送她回去。李晃腳步很急，程生看著她的背影，雖然李晃沒說，但是程生就是感覺到她好像在生氣。

到了王府，李晃也沒有轉身跟程生道別。

程生看著李晃走上王府門前的石階，突然開口說道：&ldo;我只當玉瑩是妹妹。&rdo;

☆、進府

李晃停了下來，轉身看向程生。

站在街道上的程生，剛好沐浴在淡月光中，身著素白長衫的他，渾身都籠罩著一層光暈。

&ldo;你的賣身契，我明天會派人去衙門銷了。你要是那邊沒事了，明後兩天就過來吧。夜深了，你回去吧。&rdo;李晃逆著燈光，程生看不清她的表情。

&ldo;今天多謝王爺，王爺請進府去吧。&rdo;程生站在原地沒動。

李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腳進府去了。

程生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轉身慢慢地往回踱著步。他的人生總算有了一點光亮，也許以後某一天，他能以程清言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活著。他這一生何其不幸，又何其幸運。

程生回到崔家園，回了自己院子。走到院門前，就見他師妹玉瑩正站在門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