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到一匹馬回來,顯然俱都十分驚異。兩人低聲商議了幾句,一人回屋,一人牽馬繞到屋後。
熊貓兒道:“不錯,果然是這裡。”
沈浪道:“等那牽馬的人回來,咱們就衝進去。”
熊貓兒道:“衝進去?不先察看察看麼?”
沈浪微笑道:“你見我平日行事,總是十分仔細,是以此刻便不免奇怪,‘沈浪怎的也變得像我一樣了?’是麼?”
熊貓兒失笑道:“我正是有些奇怪。”
沈浪道:“對付王憐花這樣的人,再仔細也沒用,倒不如索性衝進去,迅雷不及掩耳,給他個措手不及。”
熊貓兒拊掌笑道:“正是,這麼做最合我的脾胃。”
說話間,牽馬的那個人已回來,輕輕釦了扣門,門開一線,燈光射出,那人方自側身而入。
沈浪與熊貓兒已閃電般衝了過去。
沈浪人還未到,手指已急點那人腦後“玉枕穴”,那人還未及回聲,已一聲不響的倒了下去。
熊貓兒一腳踢開了門,一拳擊向開門的人,那人大驚之下,伸手來擋,只聽“嚓嚓”一聲,兩條手臂已被熊貓兒打斷,慘呼倒地。慘呼方出,熊貓兒伸手一託,又將他下巴卸下了。
屋子裡除了開門的人外,還有五條大漢,正在圍桌飲酒,此刻驟驚鉅變,俱都一躍而起。
五個人一人伸手抄椅子,一人反腕拔刀,一人要掀桌子,一人衝到牆角提槍,一人奮拳撲來。
熊貓兒虎爪般的手掌一揚,已抓住這人的拳頭,左手往這人後腦一託,生生將這人自己的拳頭塞進自己口裡。
這人連叫也叫不出了,身子已跟著被掄起。
掀桌子的那人桌子還未掀起,忽見一個人飛過來,兩顆腦袋撞在一齊,“砰”的,兩個人都躺了下去。
那拔刀的刀還未出鞘,肘間突覺一麻,肩頭又是一麻,喉頭跟著又一麻,眼睛一黑,仰天跌倒。
他簡直就沒瞧清向他出手的人長得是何模樣、是男是女,死了也不折不扣是個糊塗鬼。
沈浪左手連點拔刀大漢三處要穴,飛起一腳,連那抄椅子的大漢整個人踢得飛了出去。
提槍的那人頭也不敢回,反手刺出長槍,但槍還未刺出,突然不見了,身後也沒什麼殺手擊來。
他還未摸清身後情況究竟怎樣,等了等,忍不住回頭一望,卻赫然發現一雙貓也似的眼睛正笑眯眯瞧著他。
他大驚之下,掄起拳頭,“砰,砰,砰”,一連好幾拳,都著著實實擂在這人的胸膛上。
這人還是笑嘻嘻站著不動,他兩隻手腕卻疼得彷彿斷了,咬一咬牙,拼命踢出了一腳。
這一腳方自踢出,眼前突然一黑,似乎被個鐵罩子生生罩住,這一腳究竟踢著別人沒有,他永遠也不知道了。
一眨眼功夫,連裡帶外七個人,已沒有一個再是頭朝上的,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未發出。
熊貓兒大笑道:“痛快呀!痛快!”
沈浪已輕煙般掠到裡面,熊貓兒緊跟著衝進去,只見一個人倒在炕邊,一條腿下了地,一條腿還在炕上。
沈浪卻又已衝入第三間。
熊貓兒跟著衝進去,又瞧見門旁邊躺著一個人,手裡捏著把刀,但這柄刀卻已斷了三截。
沈浪衝進後面的廚房。
熊貓兒輕呼道:“沈浪,留一個給我。”
衝進廚房,只見一個人自廚房中竄出來,熊貓兒一拳閃電般擊出,哪知這人影一閃,竟不見了。
他這才大吃一驚,只聽一人笑道:“你這貓兒當真打上癮了麼,連我也要打。”
熊貓兒轉身一望,便瞧見沈浪含笑站在那裡。
他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