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讓你來,只是你腦部沒受過傷,這就沒有對比效果了。”
司馬瑨不客氣地道。
克里曼一想也是,只好訕訕地讓到一邊。
半個小時後,胡教授帶著一位吳教授進來了,胡教授向司馬瑨介紹說吳教授是國內頂級的針灸高手,就由他來為司馬瑨先施針。
“司馬,你還是先去拍個片,施針之後好有個對比。”
傑克博士建議道。
司馬瑨點點頭,於是隨傑克博士先去拍了個片,果然,傑克博士在他大腦控制記憶中樞的部份,發現了淤血的殘餘,約略有一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
“很痛吧?發作時?”
看到片子,傑克大夫不無同情地對司馬瑨道。
作為腦科專家,傑克大夫當然知道,任何會引起大腦充血、腦壓升高的異物,都會讓大腦發生劇烈的疼痛。
司馬瑨點點頭,道:
“習慣了,開始的時候痛得厲害,這幾年已經好多了。”
這樣的疼痛,司馬瑨一直一個人默默扛著,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他怕愛自已的人會擔心。但是傑克博士是個腦科專家,想要瞞他當然瞞不過,於是司馬瑨乾脆利落地承認了。
“好吧,那你現在就讓針灸大夫試試。據說他會將一根銀針插進你的大腦裡,這種方式,在我們西醫來說聞所未聞,但聽說在你們的祖國,已經施用了幾千年。其實,我也挺感興趣的。”
傑克博士掩飾不住對新治療方療的探究之心,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同意自已的患者被施以此術。否則,如果在醫院裡,主治大夫不同意的話,吳教授他們也不可能在趙菲頭上動針。
只是,傑克博士並不知道司馬瑨的真實身份,如果知道,恐怕他也不敢答應,哪怕這種治療方式,有九成九的把握,他都不敢籤同意書。
出於西醫嚴格把控消毒的規程,司馬瑨和吳教授被帶到一間無菌手術室施為,而其它觀摩的大夫教授都在手術室外,隔著玻璃來察看他們的一舉一動。
見吳教授從包裡掏出一根細長的銀針,用酒精消毒後,就直接往司馬瑨頭頂正中插入,傑克博士不由大吃一驚:“天,吳教授他不用備皮嗎?”
備皮,指的是去除病人施術部位的毛皮,然後進行三重消毒後才可以有下一部的動作。
現在,司馬瑨頭髮完好,吳教授這麼直接一針插進大腦,在傑克博士看來,只有用酒精消毒這道程式符合西方的醫學精神,其它統統都是胡鬧。
還好,無菌手術室是隔間的,不然傑克博士這一喊,真會讓沒有經驗的針灸醫師嚇得手一顫。
吳教授並不知道司馬瑨的真實身份,整個醫療小組裡,只有組長鬍教授知道。胡教授也遵照司馬瑨的吩咐,不把實情告訴吳教授,省得他到時有心理壓力。
不過,吳教授長期在京城為達官貴人看病,其實見安排了這樣大的陣仗,心裡多少也明白一些司馬瑨的身份,只是不可能想到司馬瑨的身份如此重要罷了。
所以,吳教授的心態還是很平穩的。
他把銀針穩穩地扎進了司馬瑨的百會穴……接著,又掏出數根銀針,一一消毒後,再扎進太陽穴、晴明穴……
所有頭部重要的穴位,他都一一進扎,下手快、準、穩,如行雲流水一般。
這套手法,就連擅長腦部手術的傑克博士也看得一陣暈眩。
當然,針灸也不光是往穴道上扎針這麼簡單,在進針的同時,吳教授還採用了揉、捻等手法……
不一會兒,司馬瑨的頭上,扎滿了銀扎,就象一隻刺蝟一般。傑克博士看得一陣心顫,若是換成他,是絕無勇氣讓吳教授這麼扎的。但是,看司馬瑨各項反應都很好,所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