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邦的身體語言彷彿在告訴趙菲,他比她還不適應當前這個環境。
此時,聽到雷邦突然這麼對她說,趙菲不由笑了,她對雷邦道:“雷隊長,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雷邦被趙菲這一笑不由笑楞了,遲疑了一下才道:“你不是很關心他嗎?”
“嗯,是,我是很關心他。只是現在他的案子進入司法程式,我也只能默默關心他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趙菲回答得中規中矩,不出她這個高中生身份的見識,所以雷邦雖然有點奇怪,還是按著自已想好的思路道:“其實呢,象司馬瑨這樣的案子,如果一直擱在縣局懸而未決,對他來說才是折磨。”
趙菲知道雷邦說的折磨的意思,就是司馬瑨可能受到的“刑罰”,比如潑冷水、戴腳鐐,不給飯吃什麼的。
但是隻要不是致命的傷害,其實邱雲雪也安插了些人手進去,照顧司馬瑨。
有了邱雲雪的照顧,司馬瑨至少不會真正餓肚子,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是,雷邦這樣說,好象另有深意?趙菲不禁追問道:“你說的刑罰,是指捱打、不給飯吃這樣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
雷邦似笑非笑地答道。
☆、569。第569章 交易
“那是?”
趙菲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但卻不知道雷邦真正想表達的是什麼,所以繼續追問。
雷邦這個人,雖然是刑警,但說話卻不象男人那樣乾脆,拖泥帶水的,讓人大費猜疑。
但這估計也是他長期工作中養成的職業習慣吧,只有對犯罪嫌疑人慾擒故縱之時,說話說一半留一半,才能達到敲打罪犯的奇效。
趙菲想清楚這些,便小心地圍著雷邦的語言陷阱打轉,儘量讓自已避開雷邦的語言陷阱,說話也是言簡意駭,省得不小心洩露出什麼。
雷邦笑道:
“如果這個案子在縣局一直懸而未決,司馬瑨就將一直被困在看守所內。你想想,看守所內,有執槍的武警日夜巡查,司馬瑨能有一星半點機會嗎?”
趙菲聽得心頭一跳,不由地眉頭一挑,追問雷邦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懂嗎?對了,你是不懂,一個高中罷了,哪裡懂得具體的司法程式呢?”雷邦似笑非笑地看著趙菲,直到此時,他才有佔據了專業優勢上的一點心理平衡,“司馬瑨如果出庭受審的話,那就要透過囚車來轉運,這就是你的機會。”
趙菲聽到這裡,恍然大悟,不由失聲道:
“你是說,劫囚車?”
“對,今晚上我總算看到你聰明瞭一回。”雷邦笑著深深吸了口嘴裡的香菸,道,“如果不劫囚車的話,司馬瑨就死定了。只要法院受審落實了,他從此就背上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了。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是他殺的人。可是在我國,你知道如果一個年輕人被判殺人,那除了他本身性命難保外,他以前的生譽,家庭的榮譽都會被打上恥辱的印記。
但是如果他在未受審前逃亡了,這個案子就無法提起公訴,只能把當事人捉拿歸案後,才能再次進入公訴程式。所以我才說,司馬瑨不認罪,一直待在看守所裡,是死局。
他只有認罪,設法走出看守所,才能將死局變活。”
“你說的死局變活局就是劫囚車,怎麼劫?”
趙菲眼裡閃過一抹亮色,這還真是一個好辦法,只要司馬瑨能出得囚籠,憑他的身手,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還怕什麼栽贓陷害?
“很簡單,你給我錢,我幫你安排人。”雷邦扔掉手裡的香菸,惡狠狠地道,“就趁著這次賺上一票,我也打算退二線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