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在三人面上輕輕掃過,道:“我不去。”
蕭雪衣面色刷的變了,呆望了兩秒,似乎想到什麼,忙轉頭又看向她的母親。
蕭敬平的面色未變,只是盯著我的眼睛突然好象變成老鷹一樣銳利,口中緩緩道:“你說什麼?”
我眨了眨眼睛,好亮的一雙眼睛,蕭雪衣正是遺傳了她這一雙銳利的眼睛呢,只是雪衣的眸色更加清澈,更加美麗。想到這裡,我嘴角漸漸上揚:“我、說、我、不、去!”
第40章
整個將軍府整整三天都在低氣壓中籠罩。
我大概是唯一個好吃好睡的人,只是出不得將軍府。說白了就是被軟禁了。
霍寶山天天來找我。
“素先生,救死扶傷是大夫的天職,先生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錯,我不是大夫,我只是個教書匠,我的天職是傳道授業,不是救死扶傷。”
“……”
我其實覺得這個死腦筋計程車兵挺有意思的,她天天來找我,絞盡腦汁編出五花八門的理由要我去救人,我也不覺得煩。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先生。”
“我要那麼多浮屠幹什麼?”
“先生這麼好的醫術,如果不拿來救人,不是浪費了嗎?”
“一點都不浪費。”
“如果我們計程車兵都得了瘟疫,西遼打過來怎麼辦?”
“放心,她們不敢過來的,除非她們不怕也被染上瘟疫。”
我在院子裡品著上好的茶水,眯著眼睛曬著太陽,同在清書的院子裡一樣。只是周圍的建築卻是換了一種風格,感覺上更生硬鋒利了些,多了一份巍峨少了一份靜逸。
不過我還是比較滿意,因為現在又來了位美人。見到他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幾個月前,我也這樣的陽光,美食,美人當前,只是不知道知靜竟然是位男子。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每週收到的情報依舊是知靜的手筆,不過是公式化的彙報,沒有一句關於他自己的情況。
想到這裡,我心沉了一下,看向蕭雪衣,苦笑起來,他可不會如同知靜一樣對我照顧體貼,遷就溫柔。
“蕭公子來了。”我招呼了一聲,卻是懶的動彈一下,眯著眼睛看向他,太陽正好在他身後藏著,使整個人看起來都在放光,“你擋著我的太陽了。”
他換了一個位置在我身邊坐下:“你為什麼不肯去軍營救人?”
我歪著頭打量他:“我為什麼要去?”
蕭雪衣望著我:“你推脫霍寶山的話我都聽見了,這恐怕不是真正的理由。而且你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若是如此,你當初又何必在街上救下那個男孩,接下來又救霍寶山。”
“慢。蕭公子,請不要主觀臆斷我救人的想法。我救小七隻是因為我討厭見到有血在我面前出現,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千里之外的軍營又管我何事。我救霍寶山,是因我打傷他刺激了他病情的發作,對此我也要負上一部分責任,加上如果我當時放任不管讓那兩個庸醫折騰,瘟疫說不定會在京城傳播起來,直接影響我的生活質量。出此之外沒有別的意思。”
蕭雪衣沉默了一會,眼睛漸漸變的有壓迫感:“那,你要如何才肯去?”
我放下杯子:“蕭公子還真是直接。”
蕭雪衣微微垂下眼睛:“早就領教過了。”
我凝視著他:“我要你為我做三件事情。你肯答應我便去。”
蕭雪衣盯著我,似乎想從我眼睛找出什麼來。
“你想要我做什麼?”
“什麼都有可能。”我斜著眼睛,嘴角是不懷好意的笑。我想這個時候蕭雪衣一定在我眼睛裡找到色狼兩個字。
他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