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不知名的房間內,一隻酒杯被狠狠的砸碎,酒水夾雜著細碎的玻璃四處飛濺,將純白的羊絨地毯染溼了一大塊。
“都死了?他怎麼發現的?”一個憤怒的男人在怒吼。
“不清楚,在接到出事兒的訊息後,我第一時間進行了排查,可惜整條線上的人都消失了。”一個男人平靜的回答。
他的語氣異常平穩,彷彿不是在面對暴怒的老闆,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這是好手段!”男人咬牙切齒。
“老闆,蘇格蘭場的霍奇先生對此表示了強烈的不滿,他認為我們做的太過火了,已經威脅到了他的仕途,並且揚言要撤銷合作!”
“這條老狗,聞到一點腥味兒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大部分人餵飽他,現在是關鍵時刻,他很有用!”
“那可能會是很大一筆錢,我們的霍奇先生胃口一直很大!”
“滿足他!不過叫人把我的錢看緊了,那只是暫時放在他那裡,我早晚會拿回來!”
“明白了!那麼……”男人頓了頓,還是開口說道:“對於陸辰先生應該怎麼處理?”
“哈?這還用問嗎?繼續派人給我搞定他!”
“那是剛到,我們的人很難有大動作,如果調動亞洲區域的殺手,理事會那邊……”
“不要管那些白痴,我會搞定他的!”老闆壓抑著憤怒:“另外,給我告訴資訊監管科的那群白痴,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就把他們扔進馬里亞納大海溝!”
“明白!”男子微微鞠躬,轉身離開。
……
港島,赤柱監獄。
陸辰(分身)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草,半眯著眼神遊天外。
不遠處,幾個冰桶一字排開,裡面塞滿了啤酒。
以阿木為首的小弟圍坐在旁,每個人手裡都拿了瓶啤酒,一邊高談闊論,一邊時不時的給自己灌上一口,每個人都顯得十分亢奮。
操場上有些空,除了他們這些人以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只在塔樓上方,隱約佔著幾個端著槍的獄警做做樣子。
阿木和阿武等人都很愜意。
自從上次完成任務歸來,他們這幫人就像完成了最後一道考驗似的,待遇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香菸啤酒只是一部分,重要的是所有人的監房都做了調整,儘可能的聚集在一起。
而後,監獄裡便多了一堆修繕屋頂的工人,除了例行放風之外,他們每天還可以在戶外待四個小時。
而所謂的工作,便只是拿著佔了瀝青的滾筒,在房屋頂上滾兩圈。
只是阿木不知道說起了什麼,興奮的手舞足蹈,直拍大腿。
他一個沒拿住,脫手掉落,滾出了好幾圈。
阿木連忙追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酒瓶,可是卻還是晚了一步。
剩下的半瓶啤酒灑了多半,只剩下了不到半口。
阿木底罵一聲,一抬手將啤酒乾掉,然後又去冰桶裡拿了一瓶。
他看了一眼陸辰,順手又拿了一瓶,快步走過去,堆起笑容道:“斌哥,咱們什麼時候再出去做買賣呀?整天待在監獄裡悶死了!”
陸辰接過遞來的啤酒,觸手冰涼,瓶子外表全是水珠,看起來十分誘人。
他抬手灌了一口,道:”之前那一次消化了嗎?還有沒有在做夢?”
阿木臉色一垮:“大佬,能不能別再提這一茬,好丟人啊!”
自從上次讓他跟著那群阿拉伯人做了一套買賣,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做著各種夢,有的時候是噩夢,有的時候就是美夢,但不管哪種夢,總是少不了槍擊和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