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深夜。
一輛平平無奇的轎車駛入東浦灣山路,車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他們表情嚴肅,時刻保持著警惕。
車子一路上山,在一處急轉彎靠邊停下。
兩人就沒熄火,也沒下車,大燈直直的照射在對面的崖壁上,到上邊的荒唐和岩石縫隙,照射的秋毫畢現。
幾分鐘後,手機鈴聲響起。
男子從上衣口袋掏出手機,直接扣在了耳朵上。
“喂?”
“是我,有沒有發現異常?”
電話對面傳來的是素姐的聲音,與平時相比,她的嗓音明顯有些沙啞。
男子看了看旁邊的女人,女人則捂住右耳上的通話器,側耳傾聽片刻,微微搖頭。
“沒有!”
“距離交易還有多長時間?”
“十三分鐘!”
“保持警惕,先確認四哥的安全,找機會將他們和錢都留下!”
“知道了素姐!”
電話結束通話,男子剛準備收起電話,冷不好又響了起來。
他皺了一下眉,選擇接聽。
“喂?”
他本以為是素姐忘了囑咐什麼,打電話過來補充,可是這一次就換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你來的很早啊,足足早了……讓我看看,十二分鐘!這非常好,我喜歡有時間觀念的人,這種人通常會節省我很多的時間!”
男子皺了皺眉,他透過錄音,聽過劫匪的聲音,可以很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正常情況下,所有的暴力團伙的組織架構,都是典型的金字塔。
對外聯絡人或許可以不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個,但一定是位於上層的少數。
而這樣的人通常情況下是不允許被別人取代的。
這一次打電話過來的,雖然依舊說了一口流利的粵語,但是語調怎麼聽怎麼彆扭,總覺得像香蕉人的腔調。
“人呢?”
男子頓了一下,還是決定按計劃行事。
“彆著急,流程總是要一步一步的走,你不給我先看錢,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準備來搶人了?哦不!或者說借刀殺人……不對不對,應該說魚死網破,咦?我怎麼突然覺得,好像哪個形容詞都有些欠妥當呢?”
對面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帶著幾分調侃,一副吃定了他們的語氣。
男子看向旁邊的女人,女人略微沉吟了一下,點點頭。
男人推門下車,飛快拉開後門和後備箱,陸續從車子裡面扯出來五隻巨大的包裹,被他粗暴的扔在馬路中央。
“錢就在這,按照你的要求,全部都是千元大鈔,舊鈔,不連號,現在見到四哥,當然,如果你們有勇氣現身,我也不介意讓你們先檢驗一下真偽。”
“不必那麼麻煩,我當然知道你們準備的是真鈔,事實上,在連浩龍焦頭爛額到處打電話,籌集這筆款項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檢查過了。
順便說一句,連浩龍真的老了,他打電話求人的樣子真狼狽,堂堂忠義信龍頭,竟然連區區兩個億都拿不出來,這麼多年他難道在玩過家家嗎?”
男子咬牙切齒:“廢話少說,四哥呢?”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請允許我隆重的為您介紹,忠義信背後的老闆,傳說中的四哥,劉振……什麼來著?”
隨著最後一句話傳過來,忠義信兩人,包括提前派過來埋伏在林子裡的七八個槍手,同時看到對面崖壁上,突然亮起了一束強光。
彷彿宇宙飛船的牽引光線一般,那束強光在夜空中十分顯眼,而比光更顯眼的,是被捆綁在光柱之中,幾乎被綁成了一隻蠶蛹的四哥。
他彷彿受到了驚嚇,嘴上被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