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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弟……&rdo;
兄弟倆瞅著晃得越發劇烈的馬車,抱頭哽咽。
車外看著的激烈,遠不及車內的十分之一,楊春風被小駙馬按倒在軟墊上,一隻手肘橫在楊春風的肩膀上,一隻手要伸到楊春風的嘴裡去摳蜜餞。
楊春風使勁晃蕩這腦袋不讓小駙馬得逞,一隻腿一字馬蹬在小駙馬的肩膀,阻止小駙馬再向前探身。
堅持了一會,小駙馬根本就沒摸到楊春風的嘴唇,楊春風腦袋晃的神經病一樣,自己已經把自己晃迷糊了,嘴裡含了半天,蜜餞都沾上了她的口水,她現在哪怕不打算跟小駙馬鬧了,蜜餞也不能吐給小駙馬吃,多髒啊!
兩人僵持不下,小駙馬急的直吭嘰,索性把楊春風一隻腳直接扛肩膀上,雙手按住楊春風亂晃的腦袋,低頭就啃了上去。
楊春風終是不晃了,瞪著大眼睛微張著嘴,任由小駙馬在她的嘴裡一顆一顆的卷蜜餞吃,大腿筋抻的生疼,她完全暈乎了。
覺得肯定是剛才晃的太狠了,腦袋嗡嗡嗡的,什麼也聽不清,什麼也看不清,只能感覺到小駙馬捧著她的臉,靈巧的舌頭在她的嘴裡翻卷。
兩人身體緊緊相貼,是一個十分不可言說的姿勢。
楊春風被按著迷糊了一會,就開始掙扎,小駙馬還沒吃完,怎麼可能讓她動,怪力鉗制著楊春風,楊春風整個人面紅耳赤,唔唔唔的抗議。
終於等楊春風的嘴裡一顆蜜餞都沒有了,甚至含了蜜餞許久,變的甜絲絲的舌頭,都被小駙馬卷著吮吸了好一會,這才放開了她。
楊春風氣喘吁吁的,扯著自己的衣裳袖子擦了擦嘴,整個人處於一種精神遊離的狀態,唇舌間蘇麻的感覺還未散去,她靠著車壁撐著頭,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幫助自己把蘇麻替換成疼痛。
小駙馬心滿意足的吃到了蜜餞,又舔了舔嘴唇躺在了楊春風的腿上。
楊春風靠著車壁捂著腦門,心情卻有點發沉,她感覺自己可能智商有問題。
和一個痴兒搶吃的,還搶的驚天動地,除了腦子有坑,沒別的解釋,但楊春風還有點傷心有點生氣,傷心小駙馬果然是吃的擺在第一位,就是個養不熟的狼崽子。
生氣自己為了小駙馬剛才的舉動,甚至想不知羞恥的抬手去勾小駙馬的後腦。
她想幹什麼呢?她剛才想幹什麼,她想……
小駙馬即便是在吮吸她的唇舌,卻不是在和她親吻,小駙馬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親吻。
楊春風想來想去&ldo;啪&rdo;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長嘆了一口大氣,手指剛要摸上小駙馬的腦袋,卻硬生生的被自己擱在了腿上。
將後腦哐哐的磕了兩下車壁,告誡自己不必在意,她以後無論會不會捨棄身份,小駙馬養在身邊,都只是一個狼崽子……而已。
小駙馬迷迷糊糊的枕著她的腿睡著了,頭埋在楊春風的腰際,親密的摟著楊春風睡的香甜。
楊春風的姿勢卻有些僵硬,靠著車壁推開小窗子,看著窗外的林蔭路發呆。
她不是一個木頭,和小駙馬朝夕相處了快兩個月,一應日常親力親為,她甚至恍惚間動過將小駙馬一起帶走的念頭。
但是她今天意識到,小駙馬根本是無心的,會跟在她的身側,會阿姐阿姐的叫她親近她,這全是因為楊春風能給他提供吃住,還能陪她玩。
其餘什麼都沒有,她會偶爾因為小駙馬過於親密的舉止神經恍惚,但她從來只當小駙馬是……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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