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啟動了引擎。機器發出“嗚嗚哇。。。。。。嗚嗚哇。。。。。。嗚嗚嗚哇。。。。。。”的聲音。根本無法得到維修讓所有德國坦克的發動機都處在不穩定狀態。這聲音像是一種抱怨。而且引擎每一次發動都有熄火的危險。如果他們在這裡熄火,這些裝備精良的美國人會用手榴彈毫不猶豫地將他們撕碎。
“嗚嗚哇。。。。。。嗚嗚哇。。。。。。嗚嗚嗚哇。。。。。。”這聲音已重複無數次了。戰車裡的絕望已經升到頂點。
“死定了。”梅爾透過自己的觀察孔,注視著面前的美國人正一點點明白被這堆廢木料掩蓋的是什麼東西。
“納什!穿甲彈!”基裡茨拍著裝彈手的肩膀,後者麻利地將一發穿甲彈塞進炮閘。
“瞄準敵人車體。”在基裡茨的潛望鏡裡,美國人的坦克正遲鈍地停車,它的炮塔正一點點指向我們。
“霍夫曼!動起來!別讓你媽失望!”基裡茨幾乎絕望地叫著。
“嗚嗚哇。。。。。。嗚嗚哇。。。。。。嗚嗚嗚哇。。。。。。嘟嘟嘟!”引擎終於發出了所有人用盡自己的意念所期盼的聲音,謝天謝地。。。。。。瑪麗娜的引擎正常運轉了!霍夫曼雙手把左右履帶的檔同時掛滿——瑪麗娜像一頭憤怒的公牛般竄了出去!
廢料堆瞬間塌陷了。莫德爾突擊炮像一面移動的牆,不容分說地碾過了近在咫尺的美國步兵。而在他們的戰車因壓過那些敵人而產生顛簸前,梅爾看準時機,扣動扳機,瑪麗娜的主炮發出一聲悶響,美國人的坦克瞬間爆發出火星。
在基裡茨的潛望鏡裡,他們低矮的車體使炮彈幾乎是貼著敵人步兵的頭飛過的,而簇擁在那輛坦克周圍的步兵則像漣漪般被這一跑震倒在地。
“高爆彈!高爆彈!”基裡茨朝納什喊著。
瑪麗娜依然全速賓士在毫無準備的美國步兵中間,宛如狼如群羊。面對成群的步兵,他們的戰車卻沒有機槍。機槍已經是多餘的了。。。。。。在基裡茨的潛望鏡裡,一張張驚恐的面孔出現在瑪麗娜面前。隨後一對對消失在她的鐵履下。基裡茨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敵人的炮塔,美國坦克並沒有被擊毀,他們一定還有能力還擊。一種隱隱地預感聚集在基裡茨的意念中。
“霍夫曼!霍夫曼!右轉!把我們的正面對著它!”霍夫曼儘管年輕,卻是一個可靠的駕駛員,他熟悉瑪麗娜的齒輪和傳動在各種速度下能承受的各種壓力。霍夫曼靈巧地操縱著戰車,瑪麗娜的速度降下來,同時輕巧地右轉。
“磅!嗡。。。。。。。。。。。。。。。。。。”美國坦克開炮了,一記重拳死死地打在德軍的前裝甲上。整個戰車車廂裡發出了恐怖的共鳴聲,基裡茨幾乎沒有時間慶幸自己的命令救了大家。。。。。。只感到自己的耳膜幾步被震破了。。。。。。
沉著的梅爾隨後扣動了扳機。老炮長自從65年就跟著基裡茨征戰。他有一個沉著冷靜的頭腦,他很少開炮,但每一炮必中。老傢伙說自己的每一擊都要做到完全的把握才發出。每當老梅爾在戰鬥中拿捏著這種“把握”的時候。他都把自己的兩腮死死地吸進自己嘴裡,再加上他一毛不拔的頭頂,讓他的整個臉看上去就像一個章魚的腦袋。
一發高爆彈穩穩地打在美國坦克的車體。幾十個坦克周圍的步兵被這一炮炸飛到天上,那些肢解的碎片燃燒著雨點般落下來。美國人的坦克似乎也完蛋了。它從倒車中停下來。炮管耷拉下來了。
瑪麗娜一刻也沒有停下來,她依然公牛般朝著美國坦克衝去。
40米。。。。。。30米。。。。。。20米。。。。。。
“納什!穿甲彈!納什!炮塔!”對於美國人的狡猾,基裡茨不能掉以輕心。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霍夫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