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闊又是誰?
相比於葉小樓的驚訝,沈闊反而一臉平靜之色,手拿佩刀,往這一站,沒有人敢小窺他。
跟崔元衡的儒雅清貴孤高的疏離相比,沈闊則更犀利冷酷讓人不敢親近。
“怎麼回事兒?”
這話一落,冷硬至極。
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官差,見此馬上躬身行禮道:“見過沈大人,小的正在辦案。”
沈闊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道:“什麼案子啊,竟然這麼興師動眾?整個安榮街都堵得水洩不通了。”
那官差聞言一愣,看了一眼四周,人是不少,可是要說堵的水洩不通可就有些誇張了,官差一時有些拿捏不準。
他雖然是縣衙的人,按理說應該只聽縣老爺的話,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知縣主持一方政務,而衙內他們這些官差卻要受置於按察使司的管制,而沈闊的官職比知縣更高,因此他在沈闊面前根本不敢造次。
想了想之後,又將這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倒是沒有添油加醋,眾人見有大官過來做主了,馬上張口幫崔家人辯駁。
她們剛才已經被官差氣的不輕,奈何官民有別。
可如今不一樣了,有人做主了,一開始大家還懼怕沈闊的官威。
只是有人開了頭,並不見他表現的有不耐煩或者生氣的樣子,因此大家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你一句我一句,到是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個一遍。
古代的百姓還是很淳樸的,見到這等不平事,各個都願意說上一句公道話。
沈闊聽完之後,抱著佩刀,對著那官差嘲諷一笑,“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那官差此刻滿頭大汗小心翼翼的道:“屬下知錯,屬下知錯。”
沈闊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知錯啊。”
那官差趕忙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跪在地上道:“屬下辦案疏忽,請大人責罰。”
沈闊揮了揮手,那人被拽到了一邊,隨後他看向王寡婦道:“是你要將兒媳賣到樓子裡?”
王寡婦已經被嚇傻了,此刻更是直接倒在地上哭著道:“我,我也是沒辦法呀,我兒子欠了賭坊的錢,要是還不不上就要剁我兒子的手,嗚---”
“大人,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啊。”
“嗚---”
王寡婦哭的極其傷心,這不似作偽,畢竟兒子還在那群亡命徒手中受苦,等著她拿錢去救命呢。
而沈闊卻面無表情,毫無情感的道:“我大夏律規定,私賣妻者杖八十。”
這話一落,王寡婦瞬間不哭了,一臉呆滯的道:“我,我---”
我了半天愣是沒說出話來,而沈闊這時轉身看向葉小樓道:“她要是敢賣人,你可以通報官府,自會受到刑罰。”
葉小樓抽了抽嘴道:“到時候人都賣了,苦也受了,好好的良家子到了那地方走一圈,回來還能活嗎?就算八十杖打死她,又如何?這種惡毒至極之人的命根本不配。”
“你---”
王寡婦氣的咬牙切齒,隨後道:“我不配?誰說我賣她犯法了?”
“我是娶她進門當妻,但是娶她的時候,可是寫了契的,她父母以二十兩紋銀賣於我的,別說賣了她,就算打罵又如何?”
“你們憑什麼攔著?”
“我賣兒媳要打八十板子,那她們賣女兒呢?是不是也要打?”
這個球直接踢回了劉家,而劉父聽完一個勁的咳嗽起來,劉梅更是嚇的不行,“不要,不要打我爹,是我自願的,是我自願被賣的。”
“不是說民不舉官不究嗎?這都是我自願的,自願的。”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