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臉。”
葉小樓狠狠的撇了撇嘴,不過卻把信從頭至尾又看了三遍,這才依依不捨的將信放下。
以前她覺得除了自己的命是珍貴的,其他一切都做好了隨時失去的準備。
可萬沒想到,其他的東西還沒有失去,命竟然就丟了。
而如今她依舊覺得生命是最珍貴的,可同時,她的心也存下了其他珍貴的東西。
她現在有些理解方媛媛了。
崔元衡的任何東西對她來講都是珍貴的,可是她連看都不易,而自己卻可以擁有,所以,這就是粉絲和妻子的區別。
葉小樓默默的給方媛媛點了一根蠟,隨後坐在梳妝檯上,將小小的描畫錦盒開啟。
裡面是一個桃紅色的口脂,塗抹之後,確實水潤光亮,唇瓣飽滿,如同熟透的櫻桃,恨不能直接咬上一口。
想到崔元衡信裡的這段話,葉小樓的臉不由得一紅,這傢伙在信里居然也敢調戲她。
不過,同時也想到了他的吻,他的擁抱,彷彿那炙熱的氣息還遊離在側,那手上的溫度還歷歷在心,可是轉眼竟鏡中花水中月,消失不見了。
葉小樓頓時感到失落起來,怎麼辦,她有些想念那傢伙了。
恰就在這時,房門聲響起。
葉小樓有些驚訝的道:“錦年?你怎麼還沒睡?”
錦年上前行了一禮,隨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封沒有拆開的通道:“大少奶奶,這是我哥哥私下寫與您的。”
葉小樓一愣,隨後不由得失笑,這錦時,難不成把自己當成間諜了?
不過,難得他有這份心,便伸手接過來道:“你哥哥有心了,他在那邊可一切可好?”
錦年靦腆一笑道:“一切都好,大少爺十分照顧他,我哥哥為人木訥,性子耿直,怕是給大少爺添了不少麻煩。”
對於那個憨憨的少年,葉小樓也是見過,聞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我看倒是未必,他那人喜歡清靜,沒準你哥哥少言,耿直木訥這性子正和他意呢。”
說笑間葉小樓開啟了信,一開始還面帶微笑,只是看著看著臉色就冷了下來。
而錦年也一臉緊張之色,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當小廝最忌諱透漏主人家的行蹤,她們都是經過大家族調教過的奴才,這點避諱自然知曉的。
所以錦時的家書只存在於報平安,有事說事,絕口不提其他。
如今看主子臉色變了,頓時知道出事兒了,一臉緊張的看著葉小樓。
砰---
葉小樓直接拍了下桌子,然後臉色難看的道:“好你個崔元衡。”
“這才去寧安城幾日啊,居然去畫舫逛花船。”
隨後又看那盒之前甚是喜愛的口脂,眼中的氣更勝,一把將它合上了。
這是逛完了花船,看見了胭脂鋪隨便買來打發自己的嗎?
虧的自己還喜歡了半天。
葉小樓肚子裡的火焰翻騰,果然,不管是哪個時代,男人都是喜歡偷腥的。
錦年見此臉色大變道:“大少奶奶。”
“您消消氣,這才子逛花船也是風雅之事,您---”
還沒等說完呢,葉小樓冷著臉道:“逛花船還成了風雅之事???”
錦年聞言,一臉小心翼翼的道:“大少奶奶,他們文人皆如此,您看開些。”
“大少爺那樣風華霽月般的人,自然是看不上那些妓子的,怕只是去應個景罷了。”
葉小樓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特麼,什麼叫文人皆如此???
葉小樓臉色鐵青,還應個景,騙鬼呢吧?
上輩子這種爛藉口多了去了,什麼跟朋友喝個